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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※ 2021/11/16
  ※ 惡靈古堡8:村莊 Karl Heisenberg/Ethan Winters
  ※ 強暴與犯罪描寫注意。
  ※ 現代AU。
  ※ 文長注意。
  ※ 前作:Craving You

  *   *   *

 

  Ethan真的一度以為自己從地獄解脫了。

  失去Heisenberg音訊的兩個禮拜是他近期擁有過最棒的一段日子,沒有任何暴力威逼,沒有任何性騷擾或者性侵犯。他只是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上班族,偶爾跟同事出去看場球賽,或者和自己的老婆小孩吃一頓簡單的晚餐。

  所有他經歷過的事情就像一場漫長的惡夢,而現在惡夢消失了,他就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了。Ethan不想探究他消失的原因或理由,也不想思考他再次找上門的可能性,因為一旦他開始想像,他總會難以自拔地陷入濃烈的怨恨與絕望。

  儘管他不想承認,但Heisenberg的確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創傷。雖然外表看不出來,可是Ethan知道他再也不是完好無缺的自己。他的人格已經被Heisenberg摧殘殆盡,就算他再怎麼拼湊,得到的都是充滿裂痕的靈魂。

  甚至,就連生理上,他都再也不是原本的自己。

  自從他跟Mia有了Rose以後,Ethan的確把更多心力放在女兒身上,但那不代表他對Mia失去了激情與愛意。他們仍然會上床,仍然享受性愛的過程與接觸,Ethan也相信那是維持夫妻感情重要的一環。

  但是在Heisenberg出現後,一切都變了。

  他依然愛著Mia,無庸置疑,他也依然喜歡她的擁抱跟氣味。他們會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,在睡前緊靠在一起,就像所有夫妻一樣。可是唯獨「性」這件事,Ethan怎麼樣都跨不過去。他當然會有生理需求,但是比起接觸另一個人的體溫,他更傾向自己解決。

  自從被侵犯後,性事就變成一件充滿壓力跟恐懼的概念。那些記憶是如此深刻又痛苦,就算Heisenberg不在面前,Ethan都能感受到他撫摸過皮膚的觸感,還有他插進私處的不適。甚至當他因為親吻Mia有了生理反應,他都會在同一時間想起Heisenberg對他做過的每一件事,並且在瞬間失去所有性慾。不論以前他是如何處理自己的性需求,現在都徹底被Heisenberg毀壞了。

  當Heisenberg短暫地從他的生活消失時,Ethan還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修復這些創傷,重新構築自己對性的印象跟期待。或許他會開始尋求諮商師的協助,或者靠Mia走出這段陰霾。

  然而Heisenberg的電話仍舊打破了他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
  一直到他被拽進那個大概是工作室的空間,並且再次被羞辱跟強暴後,他終於明白那兩個禮拜才是一場夢。一場被Heisenberg所設計,如同陷阱般甜美又虛假的夢。而現在夢醒了,他又得再次面對將自己吞噬的深淵與折磨。

  但讓人厭惡又難堪的是,即使性愛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是充滿壓力、而且如此不舒服的概念,他仍舊會因為Heisenberg的侵犯而高潮。

  他的身體就像背叛他一樣一次又一次在那個男人面前射精,如同淫蕩的婊子般屈服於生理上的愉悅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毛病,但他痛恨這副荒唐的身體,更痛恨它讓那個混帳有足夠的理由一再踐踏自己──一旦他在侵犯的過程中得到快感,所有的反抗都會像是欲拒還迎一樣可笑又可悲。

  天殺的,去他媽的Heisenberg!

  Ethan不知道這是他第幾次在心中咒罵他,但他知道無論多惡毒的話都遠遠不夠抵銷那個人渣所帶來的傷害。如果可以,Ethan甚至恨不得能殺了他。

  「Ethan?」

  正當Ethan又自顧自地陷入怨恨裡時,一個溫柔的聲音適時地將他拉回現實。他眨了眨眼睛,看向坐在自己旁邊、手中的叉子停留在半空中的女人。

  「嗯?」他有些呆愣地回應。
  「你還好嗎?」Mia的表情有些擔憂,「你看起來很累。」
  「我沒事。」Ethan放下湯匙,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「只是想到工作上的事。抱歉。」
  「放輕鬆。」Mia拍了拍他的肩膀,「這就是為什麼你最近都比較晚回來嗎?」

  她的話讓Ethan的動作突然一僵。但他很快就做出反應,並且塞給她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。

  「對,一部分。不過一切都很好,別擔心。」他的大腦在極短的時間裡高速運轉起來,並且決定在Mia察覺到不對勁前撒一個謊。

  只要再多遲疑一秒,他的說詞聽上去就會多了一絲可疑。Ethan很機警地抓住那個關鍵的瞬間,並且讓自己的模樣看起來圓滑又充滿餘裕──儘管他很明白那都是假的。

  他當然知道自己到家的時間比正常的下班時間晚,他也知道是什麼理由讓自己沒辦法準時回家,然而那些事情是Ethan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夢魘。光是想起,他就覺得自己的嘴角僵硬了幾分。

  「好。」Mia鼓勵似地笑了一下,「別忘了這周末只有你跟Rose,你得打起精神,親愛的爹地。」
  「當然。」Ethan有些心虛。

  老天,他差點忘了。因為看護告假,這周末Mia會回家照顧她的父母,所以他得獨自處理Rose的生活起居。

  這不是Ethan第一次自己照料一個半歲大的嬰兒,他的經驗夠多了;但讓他不安的是,他不知道那個敗類會不會又提出什麼令人髮指的要求,就像上次那趟可怕的「出差」一樣。

  無論如何,Ethan都不會為了滿足他的獸慾離開Rose半步。只有這點他絕對不會妥協。

  「喔,對了。Mia用叉子捲起盤中的麵條,想起什麼般提醒,「冰箱裡還有ㄧ些剩下的雞肉泥跟蘋果泥,別急著開新的。」
  「我知道。」
  「相信你們會有個愉快的周末。」Mia眨了眨左眼,語調有些輕快。

  Ethan下意識地扯開一個淡淡的笑容,彷彿這只是一件輕鬆的小事,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有多忐忑。天曉得那個男人會耍什麼花樣。

  希望這真的是一個愉快的周末。Ethan惴惴不安地想。


  *   *   *


  每當Rose安穩地在他手臂上睡著時,Ethan都會感嘆自己擁有一個如天使般乖巧的女兒。

  雖然只有六個月大,但她卻幾乎沒有帶給他們太多困擾。沒有吵鬧不休,沒有半夜不明所以的哭喊;只要給予適當的安撫,她都會像是感應到什麼般慢慢安靜下來。

  就像現在。Ethan才剛餵完奶、拍完嗝,Rose就睡著了。他甚至還沒唱到平時會唱的那首搖籃曲。Ethan將她帶回房間,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回嬰兒床上。

  「祝妳有個好夢,寶貝。」

  他盯著她圓潤的臉頰,愣愣地出神。

  今天是個平凡無奇的禮拜六。所有事情都比他想像得還要順利,或者說,有點太順利了。不論是Rose的狀況,還是完全沒有被任何人打擾的時光。

  Ethan知道自己不該胡思亂想,但是當整個家安靜下來後,他卻沒辦法抑制住心底浮現的一絲絲惶恐。那些留在自己生心理上的創傷都喜歡在他獨處的時候張牙舞爪,逼他一再想起那些糟糕的回憶。

  他向來不相信自己有多少好運,特別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,他更確信自己是個倒楣到家的人。所以當那些恐慌發作起來的時候,他總會有不好的預感在心底孳生。

  即使完美的週六夜晚已經到尾聲,他還是忍不住擔心。雖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而擔心。

  他沮喪地趴在Rose的嬰兒床架邊,伸手撫過她的臉。他的動作很溫柔,就像一根羽毛落在Rose的皮膚上。或許這樣看起來很傻,但他想不到更好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  只是他盯著Rose的睡顏還不到五分鐘,一個突如其來的震動聲卻打斷了他片刻的寧靜。他從口袋抽出手機,用眼角瞥了一眼螢幕上的號碼。僅僅是這樣短暫的時間,就足夠讓他背脊一涼。

  幹。幹。他媽的。

  Ethan連一個完整的想法都還沒凝聚出來,他的腦袋就先噴出了幾個髒話。他的憤恨在看到那組數字的瞬間迅速從胸口湧出,彷若岩漿一樣流過全身,幾乎要將他點燃。

  不論經過多久,Ethan都沒辦法習慣接到來自Heisenberg的電話。他太清楚線路另一端的男人有多惡劣,也太清楚每一次通話都是又一次的夢魘。

  他握著手機,差點要將手裡的電子用品捏碎。Ethan打從心底抗拒聽到Heisenberg的聲音。即便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拒絕的權利,但是一旦徹底棄甲投降,那是否意味著他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保?

  Ethan扶著額頭,任由電話不斷在手裡跳動。他知道那傢伙會持續騷擾自己,直到他接起電話為止;但Ethan仍舊不願意面對現實,就算他只能多逃避一秒鐘也好。

  等到他的手機響了超過十次,Ethan才帶著赴死的心情接起它。

  「哎呀,Ethan。」另一頭的人也沒有生氣,他用著悠閒的語氣開口,「我還以為你睡了。」

  Ethan皺著眉頭,沒有應聲。

  「別這麼冷漠。」Heisenberg笑了一聲,「如果你有你的身體一半誠實,大家都會輕鬆一點。」
  「去你的!」Ethan低聲罵道。
  「只是陳述事實。」
  「他媽的狗屁。」Ethan不留情地說。
  「如果你忘了,我提醒你另一個事實。」Heisenberg調侃他,「前幾天有人還在我床上自慰。相信你的記憶力沒有這麼差,嗯?」
  「幹!」Ethan緊咬著牙關,「你這該死的混帳。」

  Ethan恨他總是將他最難看的一面掛在嘴邊當成玩笑,而自己卻沒辦法反駁。他很清楚Heisenberg的嘴巴就跟他的人一樣惡劣,他早就該適應了;但實際上,他從來沒有習慣過,就如同他從來沒有習慣過他的侵犯一樣。

  「對、對。招呼夠了。」Heisenberg維持著一貫的輕浮,「你知道我打電話不是為了噓寒問暖,Ethan。」

  Ethan的左手用力握成拳頭,像是瞪著他的幻影一樣瞪著房間的一角。他知道,他當然知道。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這個男人在想什麼,因為每次他打來都只有一個目的。

  「我們可以做點有趣的事情。」Heisenberg意有所指地說,「今天可是週六夜,對吧?」
  「休想!」
  Heisenberg不理他,自顧自地說著,「或許你會想參觀我家。我很確定你沒看過其他房間,那些比《格雷的五十道陰影》更有趣的房間。」
  「去死!」Ethan罵道。他的音量讓嬰兒床上的Rose動了一下,他趕忙拍了拍她的胸口,避免她醒來。
  「你什麼時候才會認清現實?」Heisenberg嘲諷地說,「你沒有決定權,Ethan。」
  「天殺的!」Ethan咒罵。
  「我不介意去接你。」Heisenberg的語調聽起來毫不在乎,「那聽起來如何?」
  「別想,你這個人渣。」Ethan憤恨地說道。
  「我不會讓你等太久。」Heisenberg語氣輕快,「等我。」
  「我不能──」

  在Ethan來得及完成自己的句子前,電話就斷了。他看了一眼暗下來的手機螢幕,發洩似地將它甩在自己床上。

  幹!

  Ethan頹然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彷彿全身的力氣都在瞬間被抽走。他摀著半邊臉頰,絕望地看著一旁的女兒。

  經過這些日子的洗禮,Ethan完全不懷疑Heisenberg等一下會不會出現在自己家門口,他太明瞭這個人有多瘋狂了。

  但最讓他恐慌的是,Rose該怎麼辦?他不可能放任她獨自在家,也不可能將她帶到那個可怕的地方。Ethan連Rose跟他單獨在家的訊息都不想讓Heisenberg知道,天曉得那個變態會做出什麼事。

  但是,老天,他沒有任何選擇。不論他怎麼拒絕,Heisenberg都知道他家的地址。就算Ethan鎖上所有門窗,他也鎖不了Heisenberg手機裡噁心的照片跟影片。他一輩子都得屈服在那些東西之下。

  Ethan將手肘撐在膝蓋上,無計可施般用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。


  *   *   *


  半個多小時後,不論Ethan多不想面對,Heisenberg仍舊出現在他家門前,並且毫不客氣地按著門鈴。就算他可以假裝沒聽到,那些該死的噪音也會吵醒熟睡中的Rose。

 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,粗暴地打開大門。

  外頭的男人穿著簡單的深色上衣,外面罩著一件及膝的淡棕色風衣。他的手裡夾著一根剛點燃沒有多久的香菸,單腿屈起,動作輕慢地站在Ethan門前的階梯上。

  「希望你洗好澡了,Ethan。」Heisenberg朝Ethan吐了一口菸,「雖然我一點都不介意你聞起來是什麼味道。」
  「你這天殺的雜種。」Ethan瞪視著他,「滾。」
  「喔,Ethan。我知道你很想跟我走。」他慢悠悠地說,「你該考慮搬到我家,這樣我就不用來接你了。」
  「我沒有。」Ethan不屑地說,「我不會跟你走,他媽的。」
  「好像你可以拒絕一樣。」Heisenberg笑了一下,「你是不是忘了有什麼東西在我這裡?」

  Ethan哼出一口氣,手掌不自覺地握拳。

  「或許你老婆會想知道你有什麼秘密,嗯?」Heisenberg的語調輕快,但他的話卻不是那回事,「需要我拷貝一份給她嗎?」
  「你這個混蛋!」
  「要嘛跟我走,要嘛我把這些好東西分享給你老婆。」Heisenberg抽了口菸,「自己選。」
  「滾出──」

  在他們爭論的時候,一陣突如其來的啼哭聲像是鐵球一樣打破他的對話,也讓Ethan心頭倏然一驚。他們同時停下動作,目光投向屋子內部。

  Ethan吞了吞口水,有些不知所措。他知道自己應該上樓安撫Rose,但他也不能把Heisenberg放在這裡,更不想讓他踏進自己的領域。

  「她會沒事的。」Heisenberg笑著道,「你老婆可以處理好的。」
  Ethan不理他,強硬地說道,「我要回去了。」

  他用力地關上門,差點就將它砸在Heisenberg的臉上,只是他的動作更快。他一掌拍在門板上,在門闔上前將它撐開。他蹙起眉心,好像終於因為Ethan的舉動而不滿。

  「放手。」Ethan困難地說著。
  「你真的喜歡來硬的,對吧?」Heisenberg勾著嘴角,表情多了點凶狠,「我就知道你有被虐傾向。」
  「去你媽的!」Ethan壓著門,想將眼前的男人推出門外。但無論他如何努力,來自另一邊的反抗都能抵銷他的力量。

  隨著時間經過,他們的僵持就越顯得滑稽,也讓Ethan心中浮現一絲無力。他不想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,天殺的不,可是他什麼都阻止不了。就像他已經用盡全力,他依然沒辦法把這個男人趕出門一樣。

  直到Rose的哭聲大到令他不安,他才像是放棄般任由Heisenberg推開門,堂而皇之地走進自己的屋子裡。

  Ethan不想讓消極的情緒像是濃霧一樣在心底蔓延,但是他太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,清楚到他覺得自己的抵抗像是以卵擊石一樣可悲。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種想法,可是與其浪費精力對抗Heisenberg,Ethan寧可去抱一抱自己的女兒。

  至少那能給他一點點救贖。

  當他走回房間將哭鬧不休的女兒抱在懷裡,並且輕輕搖晃她的時候,Ethan只覺得心裡五味雜陳。他沒有辦法不暴露這個家裡只剩下他跟一個半歲大的嬰兒的事實,而這個念頭讓他腦海裡的警鈴大作。

  「所以那女人不在家,嗯?」幾分鐘後,Heisenberg抽著菸,緩緩走進他們的房間。他的風衣已經不在他身上,長袖也被捲到上手臂。他環顧四周,像是發現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,「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。因為你必須當個全職老爸,對吧?真是溫馨,Ethan。」
  「滾出去。」儘管他的口氣飽含怒火,Ethan仍舊壓低了聲量。他身上的二手菸味讓Ethan憤怒地皺起眉毛,也讓他忍不住抱緊Rose,避免有任何煙霧流竄到她身上。
  「我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,真是讓人驚喜。」Heisenberg走到他們的置物櫃前,隨手翻起上面的相簿。
  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
  「我改變心意了。」Heisenberg吸了一口菸,然後吐在Ethan跟Mia的結婚照上,「既然那女人不在,留在這裡也不錯。」
  「滾!」Ethan咬牙切齒地說。

  他的頭皮突然一陣發麻。他就像一隻豎著毛的貓,警戒地盯著眼前的傢伙。他下意識地背過身體,將Rose藏在他看不到的視線死角。

  他的模樣讓Heisenberg笑了出來。

  「我不介意跟你一起照顧她。」Heisenberg邊說邊將手中的菸蒂丟進桌上的玻璃杯裡。接著他走上前,自然而然地從背後環抱住Ethan,「順帶一提,你抱著她的樣子真是天殺的性感。」
  「放開我,你這個混帳!」Ethan在他的體溫接觸到自己的瞬間就扭動起來,但是懷中的Rose卻讓他不得不放輕動作,而這讓他的掙扎看起來更像是欲拒還迎。
  「為了她好,我建議你把她放回去。」Heisenberg壓低了嗓音,呢喃一樣地在Ethan耳邊低語,「因為我已經等不及要幹她爸了。」

  他的威脅讓Ethan的腦袋開始發熱。說不上是憤怒還是羞恥的感受從Ethan的大腦擴散到全身,他難以克制地喘息著,彷彿胸膛都要跟著燒起來。

  接著他聽到Heisenberg哼笑了一聲。他的手猝不及防地伸向他的下半身,熟練地解開他的褲頭,挑釁般按壓著他的性器。

  「我是認真的。」他的語調充滿調侃。
  「該死的人渣!」
  「注意你的用詞,爸爸。」Heisenberg饒富興致地強調,「你永遠不知道她會聽到多少。」

  Ethan用力地吐出一口氣。他不情願地將Rose放回床上,謹慎地替她蓋上棉被。雖然他一點都不想照做,但是他同樣沒有更好的選擇。

  同一時間,一個粗魯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向後扯,差點要讓他跌倒。在他失去重心的前一刻,Heisenberg適時地拉住他,並且強硬地吻上他。

  就像過去所有碰觸一樣,他的親吻永遠帶著佔有跟侵略。Ethan可以感覺到濃烈的菸味從Heisenberg的口中過渡到自己嘴裡,幾乎要讓他吐出來。他的舌頭也一如往常竄進裡面,狂妄地在齒間搔刮,逼Ethan跟他交纏在一起。

  有好幾個瞬間,Ethan都想給那張臉一個巴掌。但可恨的是,他心底那股幽微且難以癒合的創傷偏偏在此刻開始作祟。他依然恨著這個男人,可是最初那股寧死不屈的意志卻隨著Heisenberg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而跟著碎裂。

  Ethan不想承認自己的懦弱,一點都不想,但是他知道他再也沒辦法真正抵抗Heisenberg。天殺的。即使他的嘴巴從來沒有示弱,也未曾停止噴出所有他能想到的髒字,有些事情依舊隨著他的性暴力改變了。

  Ethan瞪著近在眼前的臉龐,內心充斥著無法言喻的痛苦與恨意。讓人窒息的接吻還有憤怒都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,他可以聽到雙方的喘息聲迴盪在耳邊,就像在替一個該死的夜晚揭開序幕。

  Heisenberg一邊親吻著他,一邊將他推向臥室裡的雙人床。即便他們狼狽地跌在柔軟的棉被上,綿長的吻也沒有因為失去平衡而結束。相反地,多了床鋪的支撐,Heisenberg更加肆無忌憚地吮吻著Ethan的雙唇,彷彿上面塗滿了一層黏膩的蜜糖。

  Ethan一點都不想讓他糟蹋他跟Mia的房間,更別提那張床;但是從這個混帳出現在自己門前、甚至踏進屋子的那刻,Ethan就知道自己連最後的安全區都不再安全。

  他已經無處可逃了。

  在今天以前,這件事情都只是一個隱約的輪廓,至少Ethan並沒有認真看待過這個膽小的想法;但是在Heisenberg侵門踏戶,並且將他壓在床上強吻之後,這個念頭就變得前所未有的寫實。寫實到令人憤怒、憎恨、絕望,還有難以形容的無助。

  一直到Heisenberg滿足地離開他的嘴,Ethan才像是溺水後被救上岸的人般用力呼吸著。他的目光緊盯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,他的模樣因為逆光而變成一道深色的影子,就像Ethan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詛咒。

  他看著Heisenberg翻身下床,像是在自己家般走到他的衣櫃前。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一條屬於Ethan的領帶,並且像是炫耀一樣踏著輕快的腳步回到床邊。

  Ethan知道自己有一百個逃跑的時機,但他卻連伸手抓住都沒辦法。不是他不想,而是即便他抓到那個空檔,他又能去哪?他逃得了今天,逃得了明天嗎?就算他舉家搬遷,那些把柄也會永遠跟著他──Ethan一點都不想在成人網站上看到自己的影片。

  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某些人願意隱忍各種暴力那麼多年,或者放棄尋求幫忙跟報警;直到他自己身陷其中,連報警的想法都被硬生生掐死後,他才了解這些事情有多麼沉重。重到即使他如此頑強、如此執拗,也承擔不了它輾過靈魂的打擊。

  「我真的很想帶你參觀我家。我保證你會喜歡那些設備,畢竟你總是喜歡讓我來硬的。」Heisenberg的聲音聽在Ethan耳中有些飄忽,就像那些逸散在空氣中的菸臭味。他拎著那條領帶,嘴角帶著一絲笑意,「不過我們今天可以用這個當作簡單的替代。」
  「去死。」Ethan嘴硬地道。

  Heisenberg只是用哼笑作為回應。

  Ethan看著他用雙腿跨過他的身體,將那條領帶貼上自己的眼睛,並且繞到後腦勺上打了一個緊實的結。所有的發展都在他的意料內,他也幾乎要伸手扯掉男人該死的癖好,但Heisenberg的威脅卻比他的動作更快。

  「別亂動,爸爸。除非你想要連手都一起綁。」Heisenberg像是找到一個順口的暱稱般說著,「嗯,當然,如果你喜歡那種玩法,我也不介意。」
  「我恨你。」Ethan憤恨地說,「你這個雜種。」
  「感謝稱讚。」

  Ethan的視野因為遮蔽而一片黑暗。他可以感受到微弱的光線從領帶的邊緣透進角膜,但他的視線卻沒辦法聚焦──或者說,他根本不知道該聚焦在哪。他不斷眨著眼睛,試著透過肌肉的收縮移動領帶,最後卻只是讓睫毛刮過覆蓋在臉上的布料。

  雖然身處在熟悉的房間內,但失去視力仍然讓他心中多了些許不安。更令他忐忑的是,隨著眼前的漆黑開始發酵,其他的感官也逐漸敏銳起來。

  「你看起來真色情,爸爸。」Heisenberg親了一下他的眼角,「我喜歡你的眼睛,真的,它們就像寶石一樣。不過偶爾遮起來也不錯。」

  他邊說邊掀起Ethan的帽T,毫無預兆地將粗糙的手掌探進去。Ethan感覺到他手心的厚繭還有紋路滑過自己的腹部跟胸口,像條蛇一樣在自己身上竄動。當它來到胸前的乳首時,Ethan忍不住抖動了一下。

  他可以清楚感覺到Heisenberg的指尖上面旋轉,只是比起過去,感官放大後的按壓更讓他難耐。他像是躲避什麼般扭著身體,結果卻只是讓乳尖摩擦過上衣的感受更加清晰。

  接著Heisenberg的手迅速下滑到已經解開的褲頭,熟練地伸進內褲裡按摩著。他的手掌捧著Ethan的陰囊輕輕摩娑,並且時快時慢地擺弄著他的陰莖。儘管Ethan恨透他的觸碰,也對性交產生了難以啟齒的壓力,但在觸覺變得過分敏感的此刻,他仍然感受到體內的血液正往下半身聚集。

  天殺的。天殺的。幹!Ethan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隨著充血的性器一點一點崩塌,但他卻制止不了自己的生理反應。

  「你真的有被虐傾向,爸爸。」Heisenberg像是刻意踩在他的痛點上說道,「但我猜這就是為什麼你這麼棒。」
  「別那樣叫我。」Ethan咬著牙,惱火地回應。
  「這是事實,不是嗎?」縱使他什麼都看不見,Ethan依舊可以想像Heisenberg會露出怎樣該死的笑容,「你知道,DILF*向來不是我感興趣的關鍵字,直到我看到你抱著那小傢伙。這就是所謂的父愛的魅力,我猜?」
  「你這個怪胎!」Ethan皺起眉毛,「你到底有什麼問題?」
  「我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喜歡你。」Heisenberg不要臉地說。

  然後他拉下Ethan的牛仔褲跟底褲,讓他的下半身暴露在他面前。一陣冰涼的冷空氣隨著他的動作在Ethan的雙腿間蔓延,但隨即又被Heisenberg溫熱的手掌取代。

  Ethan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在自己的大腿內側游移,並且不斷套弄著自己已經硬挺的性器。他的喘息聲從鼻腔傳進耳裡,在一片漆黑裡被不斷放大。

  「今天特別敏感,對吧?」Heisenberg的語調聽起來很滿意,「我開始考慮要幫你買眼罩了,如何?」
  「去死!」
  「希望你有潤滑劑。」Heisenberg的指尖在Ethan的私處打轉,語氣滿是調侃,「或者我們可以跟小女孩借她的嬰兒油?」
  「噁心。」即使什麼都看不到,Ethan仍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焦慮,「離她遠一點!」
  「放心,我喜歡不會招惹上FBI的東西。」Ethan感覺到Heisenberg的重量突然從身上抽離,連聲音都跟著搖擺到房間另一邊,「例如她爸。」
  「你他媽──」Ethan掙扎著起身。
  「不准下床。」Heisenberg命令道,「不要逼我把你綑起來。」

  Ethan的動作因為他的威脅而停頓。他知道他們家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讓他得逞,就連他們最長的圍巾都不可能,但某些關於綑綁的回憶卻在此刻穿透進他的腦袋,讓他想起了他一點都不想憶起的東西。

  這就是他說的。Heisenberg在他身上留下了難以平復的創傷,就算他的理性告訴他那個恐嚇只是虛張聲勢,他依然無法像過去那樣毫無顧忌地反抗他。

  Ethan的雙手緊緊揪住棉被,彷彿要將他們扯破。但即使如此,他還是聽話地坐在床上。

  就像一隻被馴服的狗。他咬緊牙關,在心底嘲諷著自己。

  接著他聽到Heisenberg在房間裡翻箱倒櫃的聲響,特別是Rose的嬰兒用品那裡。Ethan不確定他花了多久時間,只是當他再度感受到Heisenberg爬上床時,他的手裡的確多了瓶裝液體晃動發出的聲音。

  同一時間,一個冰冷的感覺也滑進他的私處,伴隨著關節分明的手指在他體內進出。Ethan仰起頭,任由那股說不上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觸感透過神經傳遍全身。他忍不住繃緊身體。

  「張開腿。」Heisenberg低低地說。雖然他的手扶著Ethan的膝蓋,但他顯然並沒有打算動手。

  Ethan瞪著前方,彷彿他的視線可以穿透領帶,在Heisenberg的身上燒出一個洞。如果Heisenberg想要,他絕對有一百種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,但他偏要看戲似地提出這種惡劣的要求。他知道這個混帳只是享受羞辱自己所帶來的成就感,但天殺的,不論從哪方面而言,他都沒辦法拒絕。他沒辦法。

  於是他用著僵硬且緩慢的速度移動自己的雙腿,將自己最私密的部位展現在他此生最痛恨的人面前。他試著說服自己這不是第一次,可是他所剩不多的自尊心依舊因為屈服而變得更加殘破。

  他的姿勢讓Heisenberg更順利地加快他的擴張,他可以感覺到他的指節在裡面按壓,還有一次次增加的手指數量。他早就應該習慣這個過程了,但是被放大的感官卻讓所有事情變得過度鮮明,鮮明到他覺得自己一點都無法適應。

  等到Ethan完全習慣後,Heisenberg便抽出自己的手指。在一個拉鍊滑動的聲音後,一根徹底勃起的陰莖便迫不及待地抵在他的穴口。在眾多令人憎恨的經驗中,Ethan從來沒有一次這麼清晰地感受到Heisenberg的體溫,因為失去視力所產生的慌張感更模糊了他對溫度的認知。他覺得他的性器從未有過的熱,熱得讓人想逃。

  接著Heisenberg將身體壓上他,迅速地吻住他。同一時間,他也將自己的陰莖挺進Ethan的體內。Ethan難耐地移動自己,但Heisenberg只是扣住他的雙手手腕,讓他有另一個支點供他抽插。

  Ethan感覺到自己被粗壯的性器持續進出,連細微的摩擦感都無一例外地傳進腦海,彷彿要將他的尊嚴徹底摧毀。他的脈搏因為侵犯開始急促,但他的喘息卻被堵在Heisenberg的嘴裡。他只能用鼻腔發出微弱的聲響,就像某種卑微的動物。天殺的。天殺的。

  「你總是這麼棒,爸爸。」當Heisenberg結束短暫的吻後,他像是有感而發般說著,「我可以幹你一輩子。」
  「去你的!」Ethan緊抓著棉被罵道。
  「我知道你也喜歡。」細碎的親吻如同雨滴般落在Ethan的鬢角旁,連低沉的聲音都像針一樣扎進他的耳裡。Ethsn可以同時感受到他的鬍鬚掃過自己的皮膚的麻癢感。
  「幹你──」Ethan還想繼續反駁,但Heisenberg突然抓住他的腰,將他的身體往下拉了一些。Ethan猝不及防地倒在枕頭上,連到嘴邊的髒話都被吞回肚子裡。
  「如果你想要讓自己的話有點說服力,良心建議,不要夾這麼緊。」Heisenberg的句子盈滿了笑意,聽起來十分歡快,「不然你只會像個欲求不滿的賤貨。」

  他的尾音剛落下,一個又重又急的挺進一下就將Ethan的身體往上撞了幾公分。他將Ethan的雙腿拉開到兩側,像是野獸般迅速在他的後穴來回抽插。然後他再次緊抓住Ethan的手腕,像是兩個手銬般緊扣住他。

  Ethan無法抑制自己被抽插時擠出胸腔的喘氣聲。儘管他幾乎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,那些近似於呻吟的東西還是會在許多時刻溢出嘴角,嘲笑他般飄散在他們之間。

  更糟的是,Ethan沒辦法忽視從鼻息間傳來的味道。屬於他跟Mia的氣味在大量換氣的過程中也一併進入自己的肺裡,像是撕扯著他的羞恥心一樣讓他心情複雜。他當然愛著自己的妻子,但此刻,她的味道卻讓Ethan無地自容。即使他由始至終都恨著Heisenberg,恨著他對自己做過的事,他依然有種自己背叛了她的罪惡感。

  特別是當他感覺到些許快感從他們交合處浮現時,Ethan只想給自己一槍。這個房間、這張床、這個味道,所有關於Mia的存在都在譴責他,還有他天殺的身體。

  不論他內心有多抗拒,不論他有多排斥做愛,他的身體永遠都會違背他的意願。就像這個混帳說的,他就是個該死的賤貨。幹。

  「你真是天殺的完美,Ethan。」Heisenberg在一次挺進後說著,他的聲音夾雜了斷斷續續的呼吸聲,「我喜歡你。」

  Ethan感覺到箝制住自己雙手的力量隨著他的話倏然一鬆,但Heisenberg的溫度很快又覆上來。他的手指滑過Ethan的掌心,穿過他的指間,在他意識過來前與他十指交扣。

  「放手!」Ethan甩動著自己的手臂,卻撼動不了將全部的重量壓在身上的Heisenberg。

  雖然這不是他所經歷過最糟的事情,但這個舉動代表的意義卻讓Ethan反胃。他討厭Heisenberg自說自話的模樣,更厭惡他一邊脅迫自己,一邊要求自己接受他。

  「別想。」Heisenberg用氣音小聲說著。他哼笑了一聲,「我一輩子都不會放手。」

  接著他加快了擺動的速度,讓自己腫脹的陰莖在Ethan體內推送。Ethan試圖要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,但不論他怎麼做,從私處傳來的快感在蒙眼的加成下都讓他無法忽視。Heisenberg的性器就像過去一樣不斷刺激到他敏感的內壁,卻又同時比過去的感受更清晰。

  「Ethan。」Heisenberg忘我地喊著他的名字。「Ethan。」

  Ethan的名字就像某種催化劑。隨著Heisenberg的聲音落下,他也用力頂進Ethan的私處,像是要把全身埋進去。縱然他什麼都看不到,Ethan依舊閉上了眼。

  Heisenberg粗重的喘氣聲一下就充斥在他們之間。幾秒鐘後,Ethan感覺到填滿自己的東西慢慢從身後抽出,黏膩的液體也跟著滑出他的穴口,沿著他的股間流到床單上。

  Ethan想不到有什麼比這件事情更讓他絕望了。

  Heisenberg很深地吐出一口氣。短暫地休息後,Ethan感受到他放鬆般將體重壓在自己身上。但即使如此,他的手仍然緊抓住Ethan的。

  「我已經開始喜歡這裡了。」Heisenberg的臉落在Ethan的脖子旁,陶醉地嗅聞著。「到處都是你的氣息。真是讓人興奮,爸爸。」
  「滾出去。」Ethan有氣無力地道。
  「我們以後可以多在這裡碰面,嗯?」Heisenberg就像平常一樣聽不進人話,「如果那女人不在,記得通知我。」
  「你這個噁心的雜種!」
  「你打算這樣跟那孩子介紹我嗎?」Heisenberg矯揉造作地說。他「我可是等不及要當她的Karl叔叔了。」
  「什麼?」Ethan愣了一下。
  「我以後會常常過來。」Heisenberg理所當然地宣布自己的計劃,「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到我,Ethan。你想告訴她我是Karl叔叔,還是她老爸的炮友?」
  「瘋子!」Ethan難以置信地道。雖然他的視野仍是一片晦暗,他還是本能地做出氣憤的表情。

  他以為他在說什麼?即便他已經見識過Heisenberg有多麼膽大妄為,他依舊沒有辦法習慣他的目中無人,更沒有辦法習慣他總是用上對下的態度對自己說話。

  「我不介意跟她分享我們做了什麼事,或者她老爸有多淫蕩。」Heisenberg的話就像刀子一樣刺進Ethan的胸口,令他呼吸突然一滯。
  「你敢!」Ethan拔高了聲音。
  「你很清楚我會不會那樣做。」Heisenberg笑了一聲。

  Ethan感覺到他親了自己臉頰,緊接著他身上的重量突然從胸口抽離,連Heisenberg的氣息都跟著跑到房間另一邊。

  「我們以後會有很多機會見面,」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在Rose的嬰兒床旁邊,「對吧,小鬼?」
  「你到底想怎樣?」
  「只是看看你可愛的女兒。」Heisenberg隨意地說,「真好奇她會不會長得跟你一樣?」

  他的句子讓Ethan有些驚慌。儘管他信誓旦旦地說他對Rose沒有任何意思,Ethan仍舊承擔不了任何女兒可能受傷的風險。尤其是當他聽到Rose被吵醒後發出的咿呀聲時,他更想將她帶離那個混帳。

  他顧不上Heisneberg的威脅跟雙腿間的狼藉,匆忙地扯下自己的領帶。突然的亮光讓他不適地瞇起眼,但他很快就重新適應燈火通明的臥室。他將視線聚焦在Heisenberg身上,剛好看見他彎下腰逗弄著Rose,還作勢要將她抱起。

  「我真的不是很喜歡小孩。」Heisenberg回頭看了一眼Ethan。他似乎對Ethan拿掉領帶有些意見,但他什麼也沒表示,「不過我可以為你破例。」
  「離她遠一點。」Ethan翻身下床,快步走到她的床邊,用身體隔在Heisenberg跟Rose之間。他警戒地盯著Heisenberg,好像只要分心一秒他就會對無辜的小孩出手。
  「我說過我對她沒有興趣。」Heisenberg勾著嘴角,眉毛挑起。他哼從鼻子了一口氣,好笑地搖搖頭,「看來我需要證明自己只對她爸爸有興趣?」

  他的句子剛結束,他就再次湊到Ethan旁邊。在Ethan來得及反應前,他已經抓住他的手臂,並且將他推到嬰兒床的圍欄上。

  預期外的撞擊讓Ethan發出了一聲哀號。只是在他站穩以前,他的哀鳴就全數被Heisenberg的嘴吞沒。

  他的身體緊緊壓住Ethan,雙手抓住欄杆,像是兇猛的野獸般強吻著愛女心切的父親。接著他的手不安分的向下來到Ethan赤裸的下半身。他同時握住Ethan跟自己半消退的性器,兀自套弄起來。

  Ethan可以感覺到Heisenberg的溫度從手掌跟逐漸腫脹的器官上傳來,他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,將那隻噁心的狼爪拉開。

  「你他媽以為你在幹什麼?」Ethan撇過頭,強制脫離他的吻。
  「怎樣?我們親愛的爸爸也會害羞?」Heisenberg不慌不忙地說,「還是你擔心你的寶貝女兒會跟她媽媽告密?」
  「去你的!」

  Heisenbergg笑了一下。他強硬地將Ethan轉向嬰兒床,並且迅速地貼上他的背。他熟練地抬起Ethan的左腿,將充血的陰莖抵在他的後穴。

  「看著你女兒,爸爸。」Heisenberg的嗓音就像惡魔的耳語,「我等不及要幫她上一堂性教育課了。」
  「住手!」

  但是Heisenberg不理他。他一個挺身,藉著殘留的精液將自己擠進Ethan的緊窒的窄穴裡。Ethan反射性地倒抽一口氣,然後又用力從肺部擠出。

  他低頭看向躺在床墊上的Rose,正好迎上她懵懂又純粹的雙眼。在那個瞬間,Ethan突然覺得自己又崩壞了一些。他心中所剩不多的淨土在今天一一被Heisenberg破壞,而現在,就連在Rose身邊,他都被迫露出如此難堪的模樣。

  天殺的!Ethan在心中罵著。

  「好熱。」Heisenberg感嘆。他開玩笑般開口,「我快被你燙傷了,Ethan。」
  「幹!」私處的異物感讓Ethan皺起眉頭。他試著轉頭瞪向那個男人,但他只能勉強看到房間另一側。

  Heisneberg試探性地擺動了一下,然後他像是熱機完成的機器般再度抽插著面前的男人。熟悉又令人痛恨的侵犯讓Ethan難以維持平衡,他就像破爛的絨毛玩具,只能任由一隻發情的公狗在自己身上洩慾。

  他討厭那東西在自己體內的觸感,還有它摩擦過前列腺的感覺。可是他的生理反應永遠在跟他作對,特別是當Heisenberg硬挺的陰莖將他填滿時,Ethan總是會因為緊張跟詭異的快感而收縮起來。

  同時,強力的抽送也讓木製的的嬰兒床發出劇烈的摩擦聲,連帶晃動著裡頭的嬰兒。Ethan被撞得有些暈眩,連視線都沒辦法專注在同一個地方。他只能勉強看著Rose的連身衣,還有上面的碎花圖案。

  「停、停……」Ethan喘著氣,勉強制止著。
  「別擔心,爸爸,」Heisenberg奮力地挺進Ethan溫熱的穴口,然後再次拔出,「她會沒事的。」
  「該死的變態!」
  「那你就是該死的婊子。」Heisenberg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稱讚,「別擔心,我還是會喜歡你。」

  Ethan憤恨地咬著嘴唇內側,幾乎要把自己咬出一個傷口。

  在身體擺動之間,他的眼神又不經意落到自己面前的Rose,還有她微微揚起的嘴角。她的眼中除了天真外,還有對世界的好奇跟未知。

  當他們四目交接的那刻,Ethan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澀。她看著自己的模樣是如此純粹,純粹到Ethan快要無法直視。

  他知道她什麼都不懂,她也什麼都不會記得,可是只要看著她,他就沒辦法不厭惡自己。那份情緒不只是尷尬,而是從頭到尾再次被人踐踏的憤怒與懊惱。更羞辱人的是,所有事情都發生在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面前。

  一陣抽插後,Heisenberg終於放下Ethan痠麻的右腿,順勢握住他的陰莖滑動起來。他的手指撫摸過Ethan突起的血管和粉色的龜頭,嫻熟地按摩每一個敏感的部位。如同電流般的快感從Heisenberg碰觸的地方竄進神經,一路衝上了他的大腦。特別是當他按壓著穴口,並且擠出透明的黏液時,Ethan下意識地抓住嬰兒床的圍欄,就像抓著一根浮木。

  「住手……」Ethan勉為其難地說。
  「為什麼?」Heisenberg的嘴貼在他的後頸,故意般將熱氣吹佛過他的耳後,「你不想讓小女孩看到她爸爸有多漂亮,嗯?」
  「天殺的!」Ethan罵道。

  Heisenberg吻了一下他的耳後,然後用嘴唇輕輕含咬著他的耳廓。過於曖昧的舉動讓Ethan的身體一僵,加上來自性器的刺激和停留在體內的陰莖,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不對勁。他的腰逐漸下彎,像是蜷縮起身體的某種爬蟲類。

  「哈啊──哈……」

  一時間,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Ethan的喘息聲,還有Heisneberg套弄他所產生的摩擦聲。Ethan一點都不想這麼清楚地接受這些訊息,但他關不上自己的耳朵,也停止不了那個該死的男人。

  「感覺不錯吧,爸爸?」Heisenberg小聲地說道,「你的屁眼不斷夾著我呢。」
  「我沒有!」Ethan嚴正反駁。
  「你很清楚你只是在自欺欺人。」Heisenberg的笑意彷彿要從他的話裡漫出,「不過我喜歡你嘴硬的樣子。」

  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,而Ethan只能更用力地抓著欄杆。他感覺到一陣陣強烈的快感從熱脹的陰莖傳到全身,像是要將他的理智吞噬般衝擊著他的大腦。無論他如何壓抑,他的生理反應還是殘忍地背棄了他。

  Ethan死都不想在這個情況下射精。不管是在Heisenberg面前,或者在Rose旁邊,所有事情都糟透了。但最糟的是,他從來沒有一次成功遏止過自己。就好像他嘴上再怎麼頑強都只是假象,而毫無羞恥接受生物本能的身體才是真實的他──去他媽的!

  「嘶──哈啊……」Ethan的呼吸再度融化在鼻息間,變成幾縷束縛不了的呻吟聲。「住手──」

  他縮著身體,勉強忍耐著從來沒有忍耐住的歡快感。但最終,他仍然無可避免地跨過了那個臨界點。

  當高潮來臨時,Ethan忍不住顫抖了幾秒。白濁的精液從性器的頂端噴濺到嬰兒床的床板跟圍欄,還有Heisenberg的手裡。濕潤的體液沿著他的陰莖流淌過他的腿間,剛好落在一隻絨毛玩具上。

  Ethan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。不論是剛剛發生的是,或者是自己難看的高潮,還是身下這個爛攤子,都讓他無從面對。尤其是當他看著Rose純真的臉龐時,他只覺得自己搞砸了一切。

  「在自己女兒面前高潮的感覺如何,爸爸?」Heisenberg像是刻意在他傷口上灑鹽一樣揶揄道,「你的身體真的比我想得還要淫蕩。」

  Ethan喘著氣,有些惱羞。

  他恨Heisenberg,這件事絕對不會改變,可是他卻無法反駁任何一個字。歡愉的餘韻依舊在他體內發酵,嘲笑他似的讓他連站都站不穩。更讓他難受的是:在這個房間,在這個瞬間,他最恨的人其實是他自己。他恨自己的無能。

  儘管他表現得彷彿Heisenberg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仇人,可是不管他對他做什麼,Ethan除了屈就外什麼也做不了。他讓他進到自己的家、自己的臥室,然後讓他對自己為所欲為。

  甚至在留下嚴重的陰影後,他仍然會因為他的性侵而高潮,彷彿他的糾結與傷痛在碰到Heisenberg時都是一場笑話。即使在這樣的情況,即使在自己無辜的女兒面前,他都難以自持。只要Heisenberg多插入一次,Ethan心裡的裂痕都會再加深一寸。

  他這輩子都逃離不了這個男人,也逃離不了成為玩物的命運。

  「輪到我了。」Heisenberg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。

  接著他扶著Ethan的腰,繼續自己未完的工作。他將埋在他體內的陰莖抽出,然後再次頂進。

  Ethan可以感覺到粗硬的器官又開始在體內進出。射精結束後的刺激讓他難受地扭動起身體,混雜著舒服與不舒服的感覺快要讓他抓狂。

  「不、停……」他攀附在木架子上,試圖讓自己不要失衡,「停!」
  「哈啊──」Heisneberg發出舒暢的嘆息聲,「是你這該死的小穴不肯放我走,爸爸。」

  Heisenberg一手抬起Ethan的腿,另一手則探進Ethan的口中,將殘留在上面的體液塗抹在裡面,逼他舔舐乾淨。他像是要將Ethan撞壞一樣狠狠抽插著,原本安靜下來的嬰兒床也再次發出劇烈的聲響,彷彿下一秒就會解體。Ethan用盡力氣不肯示弱,但腿軟的感覺卻讓他漸漸支撐不住自己。      

  身體上跟心理上的痛苦幾乎要將Ethan逼到極限。他的眼眶因為屈辱開始發熱,那些因為高傲的自尊心而咬著不放的哀鳴也開始從嘴裡逃逸。

  幹。幹。幹。Ethan絕望地在心底喊著。

  「你該慶幸你不會懷孕,爸爸。」Heisenberg親了一下他的後頸,語帶調情地說,「不然我會讓這小傢伙多幾個弟妹。」
  「噁心的、變態……哈啊……」Ethan的聲音因為他的衝撞變得支離破碎,但他仍然試著說出完整的句子。
  「你真的沒資格說我,Ethan。」

  他抓著Ethan的肩膀,讓自己能更好施力。接著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,像是要從Ethan身上索求更多快感,也讓交合處碰撞的聲音更張狂地迴盪在安靜的房間。太過淫靡的節奏讓Ethan的腦袋跟著躁熱起來,但他不確定那是出於丟臉還是憎恨,或許都有。

  他只能在每一次的抽入跟抽出時不斷祈禱,祈禱事情能快點結束。儘管所謂的「結束」,意味著他會再度被這個男人種下噁心的記號,他也顧不了了。

  「Ethan。Ethan。」Heisenberg喃喃唸著,「我要射了。」
  「去死。」Ethan皺著眉頭,難熬地說著。

  當Heisenberg奮力挺進最深處,並且發出某種摩擦過喉嚨的低吼時,Ethan只能緊緊掐住嬰兒床架,任憑他將精液射進自己體內。

  從以前到現在,他都厭惡這個行為,更恨它背後所代表的羞辱與佔有。但Ethan就是沒辦法阻止。不論是實質上的把柄,或者是心理上的傷口,所有事情都攪和成一灘泥淖將他牢牢纏住,逼迫他隨著這個混帳一起沉淪。

  經過短暫的停頓後,Heisenberg終於肯放下Ethan已經痠麻的腿。他像是要把最後一點體液都擠出來般按壓陰莖的根部,然後緩慢地把它從微微腫脹的穴口拔出。積蓄在裡面的精液隨著障礙物抽離而肆意流淌,黏膩又混濁的液體迫不及待般滑過Ethan的大腿,留下幾抹淫穢的痕跡。

  Ethan藉著嬰兒床勉強支撐住自己,但他的眼眶卻撐不住過剩的眼淚。他感覺到有幾顆水珠從眼中滴落,剛好落到Rose身上。有一瞬間,Ethan覺得她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像在譴責他,譴責他是一個只在乎自身愉悅的失格父親。

  他知道那是自己的幻想,可是他的愧疚卻不停放大這個錯覺。被迫高潮的罪惡感、無法反抗的挫敗感、肉體出軌的背叛感,還有今天摧毀他所有底線的悖德感,所有情緒交織成一條繩索緊緊圈住他的脖子,幾乎要讓人窒息。

  「幹得好,爸爸。」Heisenberg的手指在Ethan的骨盆和大腿上轉圈,彷彿摸著一塊上好的絲綢,「這絕對是最棒的周六夜之一。」

  Ethan微微偏過頭看向他,一句話都說不出口。儘管他的目光瞪著Heisenberg,但他卻感受不到太多憤怒或者仇恨。原本縈繞在胸口的情緒像是燃燒殆盡般消失,只剩下幾縷灰燼飄散在空氣裡。

  見狀,Heisenberg隨意扳過他的肩膀,伸手扣住他的下巴。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意,傲慢地迎上Ethan的視線。在他反應過來以前,Heisenberg已經傾身吻住他。

  他的吻仍然有幾分侵略,但比起平時,性愛結束後的碰觸總會多了一點慵懶跟漫不經心,彷彿唯有此刻他才有那麼一絲人性。只是就算如此,也挽救不了任何事。

  在他的嘴離開自己的瞬間,Ethan聽到自己腦袋裡有某樣東西碎掉的聲音,但他決定假裝什麼都沒發生。他們互相看著彼此,一時之間只有粗重的呼吸聲瀰漫在空氣裡。

  「噢,Ethan。」Heisenberg率先打破沉默。他的雙唇貼得很近,近得Ethan可以感受到他的聲音在空氣中震動的頻率,「我愛你。」
  「我恨你。」Ethan的語氣沒有一絲起伏。

  他的話讓Heisenberg笑了。他輕柔地捧著Ethan的臉頰,再度吻上他。

  而Ethan只是閉上眼睛。





  
Afterwards


  Ethan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睡著的。

  當和煦的陽光替他揭開週日早晨的序幕時,他只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憊。疲憊,且空洞。特別是看到Heisenberg近在咫尺的面容和他炯炯有神的目光後,他才真切地明白:有些惡夢一輩子都不會結束。

  「早安,爸爸。」

  Heisenberg看起來已經清醒一段時間了。他直直望向Ethan,嗓音中帶了些許沙啞。他挪動自己的腦袋,在Ethan的嘴邊留下一個吻。

  Ethan只能怔怔地看著他。

  他可以感覺到Heisenberg的手掌扶在腰側的重量,跟他吹拂過臉頰的呼吸。當然,還有棉被下他們互相交換的體溫。所有的事情都在提醒他這一切有多真實。

  真實到他再也不會懷抱任何希望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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