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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2021/10/2
※ 惡靈古堡8：村莊 Karl Heisenberg/Ethan Winters
※ 強暴與犯罪描寫注意。
※ 現代AU。
※ 文長注意。
※ 前作：Best You Ever Had
※ 現代AU。
※ 文長注意。
※ 前作：Best You Ever Had
＊ ＊ ＊
每當Karl望進那雙琥珀色的瞳孔，他都會再次發現自己有多喜歡Ethan。
結束了一場幾乎可以說是他夢寐以求的辦公室性愛後，他只想將那個癱軟在自己座位上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裡。特別是當他溢滿淚水的眼眶憤怒地看著自己的時候，Karl幾乎沒辦法阻止自己親吻他。
Ethan的眼中有著從一而終的傲氣，但Karl很清楚那股傲氣已經為自己折損泰半。那份驕傲在他的折磨下被怨恨取代，並且深深鑲嵌進他的眼珠裡。而現在，Karl發現那些恨意中開始參雜了一絲絕望。
它們就像誘人的調味料，將Ethan的憤恨點綴出更美妙的滋味。Karl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是用什麼心態品嘗那些情緒，他只知道自己永遠不會厭煩。
不過Karl同樣清楚，任何東西過與不及都是大忌。
雖然他十分享受Ethan帶給他的一切，但他可不是殺雞取卵的蠢蛋。就像他說的，會反抗的獵物才有獵捕的樂趣。如果Ethan放棄掙扎，就算是他也不免會覺得可惜。
他喜歡那股絕望。但調味料終究只是調味料，一旦過度使用，再美好的東西也會走味。
於是他破天荒地將Ethan身上一片狼藉收拾乾淨──從來沒有人擁有這種特權──並且幫他穿回那身幾乎被自己扒得一件不剩的衣物。雖然Ethan抗議似地一再拍開自己的雙手，但Karl知道他的反抗有多不堪一擊。
看看他。那個滿嘴髒話的男人居然連一句罵人的話都擠不出來了。Karl不知道自己該愉悅還是該心疼？但即使自己就是始作俑者，他也毫無罪惡感──為什麼要呢？這是他此生最自豪的藝術品，除了成就感，他什麼也感受不到。
他摟著Ethan，步伐輕鬆地走向停車場。或許只有在所有人都離開以後，他才會如此自暴自棄地放任自己做出這種親密接觸。Karl很快就從Ethan的身上找到車鑰匙，並且理所當然地將他塞進副駕駛座內。接著他逕自打開另一側的門，一屁股坐上了陌生的駕駛座。
失去車子的主導權讓Ethan像是酒醒般有了反應。他不斷要求Karl滾離他的車子，甚至作勢要離開副駕駛座，但Karl早就把車門都鎖上了。
幾番僵持不下後，Karl忍不住拋出世界上最有用的威脅。
「你的精神比我想像得還要好，嗯？如果你想探究座椅跟床做起來有什麼差別，我不介意在這裡幹你。」
他的話總算讓Ethan安分下來。但是Karl沒有說的是，這句話並不只是威脅。他非常樂意兌現自己的承諾，真的，只是不是今天。
雖然Ethan拒絕吐出自己家的地址，但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他早就去過好幾次了。唯一讓他好奇的是他從來沒有親眼見過他名義上的妻子，或者其他家人。不過，誰在乎呢？他只要有Ethan就夠了。
當Karl駛近熟悉的社區時，Ethan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僵硬。特別是在他把車子安穩地停進他家車庫後，他的樣子看起來就像目睹了世界末日發生般難以置信。
「老實說，我不介意當你的司機。」Karl一邊拉下手煞車，一邊轉頭看向Ethan，「我提供很多服務。我可以載你回家、陪你聊天，或是，嗯，如果你老婆沒辦法滿足你，你知道我是你最好的選擇。」
Ethan皺著眉頭，表情有些凝重。他盯著他好幾秒，直到他們之間只剩下空調的聲音，他才艱難地開口，「為什麼？」
「為什麼？」Karl重複了他的問句。他勾著單邊嘴角，語調裡的笑意幾乎要瀰漫整個空氣，「為什麼我這麼熟悉你家的路？為什麼我要這麼做？還是，為什麼我這麼喜歡你？」
他的調侃讓Ethan徹底沉默。他瞪著他，沒有回話。
他反射性地抽了兩口氣，像是某種哭泣後難以控制的後遺症。
那雙好看的眼睛因為車內昏暗的燈光染上一層陰影，但Karl仍然能看見裡頭透出慍怒的火光。他願意替那抹火焰添加柴薪，讓它們燃燒得更加美麗。
他伸手扣住Ethan的後腦勺，強硬地吻上他沒剩多少血色的嘴。他啃咬著Ethan的唇瓣，舌頭熟練且自然地鑽進他的口腔裡。相比自己從裡到外的尼古丁味，Ethan的嘴永遠像是受陽光眷顧的果實，清新又甜美。
他不滿地抗拒著他的侵擾，但Karl只是抓住他躁動的雙手，繼續加深這個吻。
Ethan的車子裡有一股屬於他的氣息，一種揉合了汽車座椅、皮革，還有他的體味的特殊氣味。它們隨著呼吸竄進Karl的身體裡，像是迷幻藥一樣讓他腦袋裡的螺絲逐漸鬆脫。
老天。即使他已經將體內的性欲宣洩一空，他仍然想要撫摸眼前的男人，想要將他抱在懷裡感受他的體溫，想要吻遍他每一寸皮膚。他在慾望的海洋漂流這麼多年，唯有Ethan是扯住自己的船錨，讓自己心甘情願為他停駐。
在失去理智的前一刻，Karl終於捨得離開Ethan的唇。他舔了舔自己的嘴，將殘留在上面的唾沫清理乾淨。
「進去吧。」他鬆開箝制對方的手，意猶未盡地說，「跟你老婆享受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之類的。」
「我恨你。」Ethan吞了一口口水，眼神中滿是屈辱。
「再好不過。」Karl極盡惡意道。他在Ethan的額頭上留下今天最後一個印記，「別忘了夢見我。晚安。」
接著他打開駕駛座的門，俐落地轉身下車。他信步踏出車庫、越過門前的草皮，心不在焉地回頭看向仍然在車內的Ethan。
他一邊用手機替自己叫車，一邊笑了出來。
＊ ＊ ＊
自從最後一次見到Ethan後，Karl便窩在自己的工作室好幾天。
一方面，他不想讓Ethan的倔將磨損得太快，所以他決定拉出一段距離，讓他有時間重新修復他的自尊；另一方面，他調的樣品剛好到貨，他也該研究一下那些東西了。
他的工作室比自己的辦公室還要大上許多，但裡頭卻十分擁擠。不論是被堆置在角落的零件，或者是工作檯上貼滿標籤的鐵件，都讓他的工作室看起來像個小型工廠。
他甚至沒有好好整理過這裡。隨意漆成的灰白色牆面、裸露的管線跟風扇，還有幾盞檯燈或落地燈，唯一上得了檯面的只有為了工作方便而訂製的鐵架跟櫃子。但Karl並不在乎。
寬敞的空間裡除了工作區域，就只有簡單的廚房、吧檯、浴室，跟一個休息區。Karl在那邊放了一張床跟一個樸素的衣櫃，方便自己懶得回家時有地方睡覺。
老實說，他並不討厭自己的工作，甚至樂得埋頭苦幹。但是他必須承認，在享受過Ethan帶給自己的歡愉後，這些東西所提供的愉快跟滿足都遠不及他。不過這就是工作，不是嗎？就算再怎麼無趣，Karl仍舊得完成它。
幸好他還有事情值得期待。
Karl抽著雪茄，透過窗戶俯視著街道上的行人。他們的步伐總是匆忙，好像迴游的魚群一樣熙熙攘攘。
這間工作室的採光很好，或許還有點太好──比起日光，他更崇尚月光跟夜晚，還有沒那麼多對外窗的生活。
但他現在終於知道這些窗戶的用處在哪了。他從口中吐出一口菸，慵懶地看著一抹熟悉的人影走進對街的星巴克。這幅畫面讓他想到第一次見到Ethan的場景，還有當他發現Ethan是那間連鎖咖啡廳常客時的興奮感。
如果他想要，他現在就可以下樓，然後把那個金髮的男人抓到自己的工作室為所欲為。但Karl決定先不那麼做。等待是為了淬鍊出更美好的相遇，尤其是當Ethan開始相信自己逃過一劫，卻又得再次面對新的折磨時。光是想像他會有什麼表情就讓Karl期待不已。
雪茄的木質香混合奶油的香氣在他的齒間打轉，濃郁得讓Karl的思緒有些空白。他貪婪地盯著樓下的星巴克，不自覺地舔了舔自己的口腔跟嘴唇。
直到Ethan消失在視野範圍，Karl才慢慢走回吧檯。
他用食指跟中指夾著自己的煙草，按著機器替自己沖了一杯咖啡。苦澀的黑色液體跟雪茄的味道在他口中融合出馥郁的氣味，在舌尖上輕盈地躍動。
他一邊喝著咖啡，一邊在自己的筆電裡翻看他所錄下的影片。他隨興點開其中一部，並且滿意地聽見裡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喘息跟極度壓抑的抽泣聲。畫面中的男人雙手被反綁、大腿撐開，在自己身下不斷被抽插。他的金髮在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光，白皙的臉頰因為激烈的性愛而佈滿潮紅。
但最棒的仍然是那雙充滿憤恨跟不甘的雙眼。老天，不論看幾次，它們都是那麼吸引人。Karl幾乎等不及再次見到他為自己屈服的模樣。
他輕輕地笑了一聲。
接著他拿起散落在桌上的文件，像是終於找到適合的背景音樂般研讀起來。
＊ ＊ ＊
經過兩個禮拜幾乎足不出戶的生活後，Karl終於把最後一個零件也送交實驗室做測試。他從工作室的窗戶望向街道，淺色的瞳孔目送那個他記不住名字的員工拿著東西開車離去。
現在該做什麼呢？Karl帶著一點調侃的心思想。
在經過十幾天的研究跟作業後，Karl覺得他應該給自己一點獎勵。像是，見一見他朝思暮想的男人，和他來一場久違的性愛之類的。
沒有人知道這幾天他是怎麼渡過的。缺少Ethan的日子是一段深入骨子的折磨，像是被人緊抓著心臟般難以呼吸。他如同毒品一樣令Karl成癮，而這幾天他終於知道住進天殺的勒戒所是怎樣難熬。
有好幾個夜晚，他甚至忍不住看著他錄下的影片自慰起來。他用自己粗糙的掌心環繞著發燙的老二，假裝那是Ethan乾燥的唇瓣摩擦過上頭突起的血管。即使螢幕裡他的眼神充滿怨恨，但在某些時刻，Karl會想像他用陶醉的表情親吻著自己的陰莖，彷彿那是他這輩子最熱愛的事物。
在他不切實際的幻想裡永遠有一個與現實完全相反的Ethan，他會帶著淫蕩的表情嚥下自己的精液，用他從未有過的甜膩聲音懇求自己插入他欲求不滿的穴口。雖然這並不是自己如此迷戀Ethan的理由，也不是他扭曲的佔有欲所鍾情的面貌──但偶爾換換口味也不是壞事。
Karl通常不喜歡將自己的工作場域弄得一團糟──他說的不是公司辦公室那種偶爾進去晃晃的地方，而是他真正做事的場所──但他卻在幾個意外的瞬間將自己黏稠的精液噴濺到電腦的鍵盤上，甚至有幾滴已經落在螢幕裡的Ethan臉上。
在他學會流連於夜店或俱樂部後就很少這麼頻繁地自慰了。畢竟如果他想要，他可以找到一百人排隊替自己的口交，又何必自己動手？但在這個，嗯，大概可以說是過渡期的時間，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喜歡的傢伙打手槍更好的解決方式了。
Karl看了看時間。距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，或許他可以跟Ethan預訂一場美好的約會作為慶祝。
他掏出自己的手機，兀自撥通了Ethan的號碼，並且暗自猜測自己得試幾次才會接通。
至少三次，最多六次。Karl像是了解Ethan會有多抗拒般跟自己打賭。他的嘴角因為這個念頭勾起一抹陰險的微笑。
而正如他所預言，Ethan直到第五次鈴響才終於願意接起。只是儘管撥通了電話，另一端給的回應卻是完全的沉默。只有在薄弱的呼吸聲傳進耳裡時，Karl才確定線路沒有異常。
「我還以為你會跟我想你一樣想我。」等待了幾秒後，Karl裝模作樣地用失望的語調說道，「連句『哈囉』都沒有？真是無情。」
「你又想幹什麼？」
「我們的默契應該已經好到不需要問這種問題了。」Karl意有所指地說，「或者你有其他規劃？我不介意聽聽你的意見。」
「去你的！」Ethan罵道，「你這該死──」
「該死的雜種。」Karl搶在他之前完成他的句子。他用著矯情到接近浮誇的語氣開口，「或許你該把這些話留到見面再說。我真的很想你，Ethan，連你該死的髒話都想。」
「瘋子！」
「誰有辦法不對你瘋狂？」Karl順勢說道。
電話那頭再也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。Karl垂下眼皮，像是取得某種勝利般笑了一聲。
「來我工作室。」Karl半命令道。
「我他媽才不──」
「還記得你最愛的那間星巴克？」Karl打斷他，彷彿一點都不在乎他想爭辯什麼，「等你到了，你就會知道我在哪。」
他的話讓Ethan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等等見，Ethan。」
然後他掛上電話。
＊ ＊ ＊
Karl抽著雪茄，靠在窗戶邊看向樓下絡繹不絕的車子跟人群。
同樣是凝望著街道，他此刻的心情卻遠比白天時還要雀躍。工作告一段落固然讓人鬆一口氣，但沒有事情比得上跟喜歡的人久別重逢。雖然這一切並沒有電影那麼戲劇化，但他期待見到那頭金髮跟那雙眼睛的情緒卻是真的。所有的興奮就像碳酸飲料的氣泡一樣在開瓶的瞬間衝過瓶口，滿溢在Karl的胸膛，幾乎要將他淹沒。
直到看到Ethan出現在樓下，並且四處東張西望時，Karl才將漫無目的的視線聚焦在他身上。
他吐出一口菸，耐心等待Ethan注意到他。幾分鐘後，Ethan終於抬起頭，將目光擺在更高的樓層上。當他們四目相接的時候，Karl忽然有個滑稽的錯覺，彷彿自己是等待Romeo的Juliet。不知道他的Romeo會不會將他從情慾的煎熬裡拯救出來呢？
他挑了挑眉，撇過頭，暗示Ethan上樓。接著他走過寬敞的工作室，隨手把抽到一半的雪茄擱置在桌上，在他到來前先開了門。
當他看著Ethan從電梯門走出來的時候，Karl無法控制自己不要揚起嘴角。特別是他因為看到自己而僵在原地的模樣，老天，他可以重播一百次。
「好久不見。」
他盯著遲遲不肯移動腳步的Ethan，愜意地走到他面前。他勾過Ethan的脖子，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個快速且霸道的親吻。但Ethan只是嫌惡地抹掉他碰觸過的位置。
幸好Karl也不是那麼在意。他半拖半拉地將Ethan帶進自己的工作室，並且在關門的瞬間將他壓在門上。他用力扣住Ethan的手腕，力氣比平常大上許多。
他覺得自己就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，而Ethan正是他追尋已久的綠洲。那麼及時，那麼滋潤，那麼讓人難以自拔。Karl幾乎是失態般吻上那張他魂牽夢縈的嘴唇。
他的舌頭在第一時間就伸進他的嘴裡，飢渴已久般吸取著他口腔裡所有東西。他舔過內側的皮層，輕而易舉地跟Ethan的舌頭糾纏起來。儘管他試圖反抗，但Karl從來沒有讓他如願過。他像是要將Ethan啃食殆盡般加重所有動作，直到他再也無法更深入。
Ethan身上總是有一股好聞的味道。Karl用力呼吸著，有些出神地想。不論混合了多少氣味，汽車座椅、洗衣精、洗髮精、辦公室的霉味、酒精、古龍水……Karl都能在他身上找到只屬於他的氣息。就好像他隨時都散發著費洛蒙，而他是為他所催情的俘虜。
他抓著Ethan的手，將他推往工作室裡面。但即使在行進中，Karl也不打算結束這個吻。他們一路從玄關擁吻到他的工作檯前，他甚至失手將Ethan壓到擺放了幾個鐵件的櫃子上。他不喜歡弄亂自己的作業區域，但此刻沒有事情比延續這個吻更重要。他聽見Ethan撞到他還未貼上標籤的零件，但Karl一點都不在乎。
他抓著Ethan在寬闊的空間裡移動，如同喝得爛醉的人一樣撞過每一樣擋在路徑上的東西。
最後，當他將Ethan推倒在自己的床上，幾乎要黏合在一起的嘴唇才終於分開。他伸手解開他的皮帶，經驗老到地分開褲頭上的鈕扣與拉鍊。
「住手！」Ethan的呼吸因為過於綿長的深吻而十分混亂。他抓住Karl的手，垂死掙扎般說道，「天殺的變態！」
「這不是你期待的嗎？」Karl橫跨在他身上，語帶笑意地低頭看他。灰白色的頭髮垂在他的臉頰旁，有幾根還叛逆地夾在他的唇邊，「不然你何必來這裡？」
「他媽的！」Ethan緊握著他的手腕，「還不是因為那些天殺的影片，人渣！」
「這不就結了？」Karl勾起右邊嘴角，右眼被臉部肌肉擠成半月狀，「反正你無論如何都得接受它，不是嗎？」
但即便如此，他仍然樂見Ethan繼續抵抗。他喜歡Ethan的所有模樣，不論是屈就或是悲憤，但他最喜歡的仍然是他不服輸的眼神，還有像是要殺了自己的目光。
「去你的……」Ethan像是要折斷他的手一樣用力著。疼痛感沿著神經流入他的大腦，可是Karl一點都不生氣。不只不生氣，甚至還有些愉快。
Ethan緊咬住自己的嘴唇，像是要咬出血。Karl甩開他的手掌，繼續自己未完的動作。他拉下Ethan的褲頭，將他的長褲連同鞋子都一併扯掉。接著他將暴露在外的暗紅色底褲拉到大腿上，情不自禁地按摩他的陰莖。
等到它在自己手中慢慢勃起，Karl也脫下自己的褲子，將自己半充血的性器貼上他的。他傾身啃咬Ethan的肩頸，右手掐著彼此的陰莖上下套弄起來。在過去幾天的自慰裡，Karl也曾幻想過這樣的場景。只是在他的想像裡，Ethan才是那個替他服務的人。不過，嗯，他不介意親自動手。
「停……」Ethan吞了一口口水，呼吸有些粗重，「住手……」
或許Ethan從來意識過，他的抗議對Karl來說都像是欲拒還迎。Karl知道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他連最後一點反抗都捨棄，但這就是最迷人的部分了，不是嗎？
直到手中兩根性器完全硬挺，他的手心也被兩人分泌出來的體液沾濕，Karl才停止動作。
接著他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似的翻身下床，腳步有點急促。他走向自己的工作檯一個一個拉開抽屜，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樣。最後他從其中一個裡頭拿出了一瓶凡士林。
Karl從來沒有讓任何對象來過自己的工作室。他可以帶他們開房間，帶他們回自己的住所，或者在俱樂部的包廂裡有一場短暫的性事，唯獨工作室是屬於他的空間。這裡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聖地，但某方面來說，它卻比任何地方都私人。只有在這裡，Karl可以好好沉澱自己，讓所有事情被它粗糙的牆面跟擁擠的雜物所消化。
或許除了自己的秘書跟研發部的員工，沒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平常都花了多少時間在這裡。
但Ethan可以是那個例外。他願意讓Ethan成為第一個爬上那張床的人。他是那麼特別，那麼獨一無二，獨特到Karl可以為他打破所有他設下的原則。
唯一的問題只有，因為種種原因，他沒有在這裡準備潤滑劑。他不反對帶給Ethan一點疼痛，但受傷卻是另一回事──那個小地方還得用好幾次呢。幸好他還找得到替代品。
他再度走回窗邊，將自己壓在Ethan身上。Ethan皺著眉頭，雙眼直直瞪著他。他的眼神彷彿下一秒就要給自己一拳，然後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。但最後他什麼動作都沒有。
他將他的內褲一把扯到底，然後打開凡士林的蓋子。他用指尖挖出一塊乳白色的膏狀物，然後全數填塞進Ethan的私處。
「嘶──」Ethan仰起頭，倒吸一口氣。
「你的屁眼吸得好用力，看來它很想念我，嗯？」Karl用低俗的語調說著，「或者這是你的個人意願？」
「閉嘴！」
Karl輕輕地笑了。他的手指在Ethan的私處進出，按壓著他的內壁。經過兩個禮拜的空窗期，Ethan的穴口似乎比他最後一次見到他時還要緊。Karl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太久沒有見到他的心理作用，但他決定把這個當成一個事實。
擴張結束後，Karl按捺不住般將自己腫脹不堪的陰莖抵在Ethan的穴口，然後在Ethan扭曲的眼神中挺進他的體內。
「哈啊──」Karl動了兩下，難以自拔地發出一聲讚嘆。他太想念這個觸感了。「好溫暖。」
他感覺到自己被Ethan緊緊夾住，就像他的後穴也期待著自己進入一樣。他的體溫透過交合處傳到他的身體裡，既舒服又讓人上癮。
暫時的分離的確讓這份快感醞釀得更加醉人，因為Karl光是插入就感覺到全身如同觸電一樣酥麻。這讓他想起第一次在家裡將Ethan幹到腿軟的光景，彷彿這段時間的小別都是為了讓這份記憶更美好。
「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，Ethan。」Karl一邊抽插，一邊像是講故事般娓娓說道，「我每天都看著你經過這裡，在那間無聊的咖啡店打轉。你知道那有多煎熬嗎？」
「你，你每天──什麼？」Ethan喘息著，好像光是擠出這句話就快要用光他所有思考能力。
Karl笑了一聲，「我每天都在想你。」
他低頭親吻他的鼻尖、他的臉頰，還有他的嘴唇。Ethan的味道混著自己床鋪的味道在Karl的鼻腔裡揉成情慾的香氣，讓他感覺自己的陰莖更硬了一點。
他忍不住更加用力地抽動。不同於水性潤滑劑，油性潤滑劑的聲音是沉悶卻直接的撞擊，真實反映了皮膚跟皮膚拍打出的聲響。粗獷卻又帶著一絲野性。
「Ethan，Ethan。」Karl喊著他的名字，在他耳邊呢喃道。他將自己的吐息吹進他的耳朵裡，「我要射了。」
「去你的──」
Ethan像是溺水的人一樣不斷掙扎，但Karl只是扣住他的腰，更加快速地擺動自己的下半身。粗壯的性器隨著動作猛烈地進出，讓Ethan的呼吸也被撞得支離破碎。
當高潮從體內噴發時，Karl難以自持地將陰莖插進Ethan的深處，好像連自己都要埋進去。他仰起身體，任由黏稠的精液全數射進Ethan的體內，將他溫熱的內壁塗抹上自己的印記。
Karl喘著氣，感受著快感從下半身襲捲而來，如烈火般將他的思考能力燃燒一空，只餘下滿足跟愉悅的灰燼。
他隨意地移動兩下，確定自己的體液都發洩完畢後，他才緩慢地退出令他眷戀的穴口。黏膩的乳白色液體一如往常地從Ethan體內流出，完美地構成一幅淫靡的景色。
他鬆開緊繃的身體，讓自己趴在Ethan身上。他的雙手放在Ethan腦袋旁，在他臉上落下幾個細碎的輕吻。
Ethan緊緊蹙著眉心。他的表情寫滿了厭惡，連雙拳都緊緊握起，但他沒有反抗。不論是不能或是無法，最終他都屈服了。Karl滿意地笑了。
他起身慢慢走到自己的工作檯前，將剛剛放在上頭的雪茄再次拿起。他將它叼在嘴邊，腳步有些飄移地走回床邊坐下。他望向躺在上頭的Ethan。
「你真的很棒，Ethan。」他伸手撥開Ethan因為汗水而黏在額頭的瀏海。他吸了一口菸，舔舐糖果般讓煙霧在自己嘴裡打轉。
「滾！」他甩動手臂，剛好打在Karl的肋骨上。
「嘖。」他吃痛地縮了一下身體，有些不滿地抓住他的手，「看樣子有人等不及要來第二輪了。」
Karl咬住雪茄，語氣中滿是威脅。他露出一抹惡劣的笑容，像是在盤算什麼。
「去你──」
「起來。」Karl淡淡地命令道。
Ethan瞪視著他，原本脫口而出的髒話又硬生生地吞回去。他撐起身體，表情充滿了抗拒跟不甘心。
Karl哼笑一聲，翻身上床。他抓住Ethan的手腕，將它放在自己疲軟的性器上，來回滑動起來。
「輪到你幫我打了。」Karl用雙手撐住自己，身體向後傾斜。
聞言，Ethan吞了一口口水，沒有動作。他盯著Karl，好像這樣就能將自己從這荒唐的局面抽離。
幾秒，或者幾十秒，他不在乎，反正Ethan最終仍是屈服了。他充滿怨懟地看了Karl一眼，但修長的手指依舊握住他的器官上下套弄起來。
Karl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男人。他沒有想過光是這樣看著一個人就能讓他心情如此舒暢，更別提那隻握著自己的陰莖的手。他可以感受到Ethan的體溫透過掌心傳到自己身上，化成絲線環繞他的性器。
如果這世界上有春藥，Karl相信它就叫Ethan。因為光是這樣凝望著他，他就再次硬了。
他將嘴裡的雪茄抽出，在Ethan來得及反應前抓住他漂亮的金髮，粗魯地親上他。些許菸灰抖落在被單上，但Karl連撥掉它們都懶。
突襲的吻並沒有持續很久。他很快就退出Ethan的嘴，並且給出了新的指令，「騎上來。」
Ethan的身體霎時一僵。他臉色難看地瞪著Karl，好像他剛吞下了成千上萬隻噁心的蟲子。他的手停在充血的陰莖上，動也不是，不動也不是。
然而他們都很清楚，不論對峙多久，狀況都不可能改變的。但Karl也不打算催促他，因為不論看幾次，Ethan抗拒的模樣都是那麼吸引人。羞辱Ethan是做愛時的醍醐味，就像在他憤恨的眼中妝點上額外的細節，讓Karl能更加沉浸在裡頭。
「拜託，這不是第一次了。」Karl調侃道，「有什麼值得掙扎的？還是你可愛的尊嚴在作祟，嗯？」
「閉嘴！」Ethan咬緊牙關，憤怒地將句子擠出嘴巴。
Karl笑著聳聳肩膀，又抽了一口菸。
Ethan閉上眼睛。他深吸一口氣，然後又將它從肺部徹底擠出。
接著他抬起身體，將膝蓋跪在Karl的兩側。他一手抓著Karl的肩膀，一手扶著硬挺的陰莖，困難地對準自己的私處。殘留在他體內的精液在此時成為了良好的潤滑劑，讓Karl的前端能順利擠進那個窄穴。
當Ethan完全將他容納進體內時，他的眉頭皺得更用力了。他的眼眶有些濕潤，Karl可以透過反射看見裡頭閃著光。這個姿勢讓他完全被Ethan包裹住，也能藉著Ethan的體重讓他頂到最深處。Karl忍不住在
心中讚嘆這具完美的身體，還有這個讓他放不開的男人。
他試探性地向上動了一下，然後毫無意外地聽到Ethan沒含住的一聲呻吟。屢試不爽。
接著他向後一躺，讓自己倒在棉被跟枕頭堆上。
「我累了，Ethan。」Karl故意說著，「是時候自己動了。」
「什麼？」
「你聽到我說的了，」他挑眉，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，「自己動，動到你射為止。」
Ethan的眉心從剛剛就沒有鬆開過，只是Karl的話讓它們糾結得更深了。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他的臉上，彷彿這樣就能找到Karl在開玩笑的證據。
但Karl只是叼著那根即將燒完的雪茄，輕鬆寫意地等待著。
他看向Ethan琥珀色的瞳孔，就像看到兩顆漂亮的寶石。在晶瑩剔透的眼眸深處有兩團火焰正在燃燒，好似下一秒就會蔓延到Karl身上。但Karl很清楚，那份慍怒很快就會消散，並且被等量的屈辱取而代之。
Ethan又深呼吸了幾次。
接著他張開腿，雙手撐在Karl的腦袋旁邊。他的呼吸十分粗重，但Karl分不清是因為恥辱或是憤怒，或許都有。他仰望Ethan寫滿恥辱的雙眼，看著他不情願地開始擺動自己的身體。
Karl將手掌搭在他的大腿上，淺色的眼珠子投射出兩道赤裸裸的目光，肆無忌憚地在他臉上流轉。他著迷地凝視著Ethan困窘又帶點情慾的臉龐，彷彿那是世界上最豔麗卻又最純粹的事物。
Ethan的動作十分生澀──或者更直白一點，根本毫無技巧可言。但Karl就喜歡他像個生手的模樣，天真又笨拙。Ethan是一塊從未被人開闢過的秘境，而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征服所有叛逆，刻下自己的記號，讓他成為自己的世外桃源。從裡到外，都屬於他。
「你看起來好性感。」Karl的聲音像是一陣模糊不清的低喃。他口中的雪茄已經所剩不多，於是他深吸最後一口，然後將它丟到一旁。
Ethan眉心緊蹙，忿恨地瞪向他。
Karl淡淡地笑了一下。他伸手探進他的上衣裡，挑逗似的在他的腰部摩娑。接著他往上撫摸到胸口，惡意地揉捏著胸前的乳頭。他玩過不計其數的女人，也感受過豐滿的胸部是什麼觸感，但她們都比不上Ethan。
雖然他的動作不足以讓Karl高潮，但光是看著Ethan在自己身上前後搖動，用他緊窒的穴口緊緊夾住自己的老二，就夠他硬一整晚了。他或許沒有那些婊子純熟的床技，但在Karl心中，他比她們都更像淫蕩的婊子──而這絕對是稱讚。尤其是令Kalt興奮的那方面來說，沒有人比得上他。
「哈啊……哈……」幾番擺動後，Ethan疲憊地停下身體，坐在Karl身上喘氣著。Karl曲起雙腳，讓Ethan能靠在他的大腿上。
「慢慢來，我們有一整個晚上可以耗。」Karl動了動眉毛，刻意說道。
「他媽的……」Ethan罵道，「你這天殺的混帳。」
「用混帳的老二當按摩棒自慰的感覺如何，嗯？」Karl用嘲諷的語氣說道，「至少我滿喜歡這畫面的。」
「幹！」
Karl勾起嘴角，手掌撫摸過他蒼白的大腿，順勢爬上Ethan的性器，像是一條優雅的蛇。他輕挑地上下滑動，在粉紅色的頂端跟繫帶上旋轉，並且滿意地感受到Ethan的私處因為自己的觸碰不斷收縮。
「放輕鬆。你太緊繃了。」Karl的眼神聚焦在Ethan的陰莖上，漫不經心地說，「你得享受它，Ethan，像個蕩婦一樣。」
「你他媽開什麼玩笑？」Ethan的表情透出一股嫌惡。他的目光夾雜著憤怒，卻又因為Karl的手心而帶了一絲難耐。
「只是一點建議。」Karl故作誠懇地說。他的指尖在陰莖頂端的洞口按壓，看好戲般擠出一些體液。他沾著透明的液體在手指上搓揉，滿意地看它們在手上牽出淫靡的絲線，「難道你不想快點結束嗎？」
Ethan的雙手握成拳頭，胸腔因為屈辱劇烈起伏。但即使如此，他的身體仍然誠實地在Karl的逗弄下持續有反應。
Karl永遠不會厭倦他的恨意。因為他很清楚，它們最終都會反噬回Ethan身上。他喜歡看他深陷在自我厭惡裡無法自拔，卻又同時為自己的侵犯而高潮的樣子。
Ethan深吸一口氣。
接著他直起身體，左手撐在Karl的大腿上，再次扭動起來。他的肌肉隨著上下抽插而微微晃動，連呼吸聲都跟著破碎。他們身下的床墊因為Ethan的動作而發出細微的聲響，就像為這場性愛加上了些許伴奏，引人遐思。
Karl可以感覺到一陣陣的快感從交合處傳來，像是通電一樣刺激著他的大腦。儘管Ethan眉頭深鎖，但他的動作卻比剛才更流暢。Karl愛死他騎在自己身上的模樣。
「嗯──哈啊……」
或許真的太過疲憊，或者不適應這樣的模式，Ethan又停下動作。他的雙眼因為攀升的體溫氤氳出一層水氣，只差一點就要凝結成水珠。那張倔強的嘴巴似乎漸漸關不住他的呼吸聲，也阻止不了他的喘息軟化成微弱的呻吟聲。
他的雙腿同樣因為過度施力有些疲軟，甚至在幾個短暫的瞬間，Karl還可以看到它們幾不可見地輕顫了一下。
「休息時間到了嗎？」Karl看著他的臉上泛起的紅潮，殘忍地調笑道，「你還沒射呢，Ethan。」
「他媽的。」Ethan瞪著他。然而他的怒火並沒有持續太久，那些在眉宇間發酵的憤怒很快就被濃烈的不甘心取代，並且在Karl眼前融化成一抹顯眼的難堪。
Karl靜靜地看著他，如同等待電影最精采的部分一樣。他不確定自己在期待什麼，但他認得Ethan現在的表情，每當他露出這樣的神情就代表會有好事發生。當然，是他的好事，不是Ethan的。
「我沒辦法──」Ethan像是被唾液噎到般停頓。他的雙唇張開又閉起，閉起又張開，懸掛於嘴邊的話在過程中被碾成碎片，「我不……」
「什麼？」Karl饒富興致地問。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Ethan移開視線，好像再也承受不了任何眼神交集，「天殺的！」
「噢，Ethan。」Karl摸著他的膝蓋，就像摸著一顆質感滑順的玻璃球，「讓我猜猜，『我射不出來』，是嗎？」
雖然Ethan一個音都沒有發出來，但Karl感覺到他的穴口因為他的話很快地縮了一下。
「可憐的東西。」Karl用著討人厭的語調說道，「或者我們可以修改一下遊戲規則，像是──」
他拉長了尾音，並且得意地看到Ethan的臉上刷上一層絕望。顯然他也猜到自己不會讓他好過了，Karl有些壞心地想。
「雙手萬能。」Karl鏗鏘有力地說道。
接著他抓起Ethan的手逼迫他環住自己硬挺的陰莖，示範什麼般上下滑動起來。
「你他媽──」
「別告訴我你不會打手槍。」Karl完全不理會他想說什麼，「這比自己扭腰簡單多了吧，嗯？」
他看著Ethan脹紅著臉，彷彿有滿腔的憤怒在胸口燃燒。即使Karl樂於享用他的怨怒，但最令Karl愉悅的仍是自尊被踐踏後瀰漫在他眼中的悲憤跟屈辱。他就像玩弄著目標的狩獵者，而Ethan就是讓他沉迷的獵物。
他的掙扎維持了幾秒鐘，但他很快就放棄了──如同他每次都不得不妥協一樣。他吐出一口氣，宛若要把最後一點驕傲都放棄；然後他圈住自己的陰莖，迅速地套弄起來。
Karl目不轉睛地盯著Ethan在自己面前自慰。他的眉心皺成一團，嘴巴不自覺地開啟。那些被壓抑住的喘氣聲在此刻顯得特別催情，而Ethan的模樣更強化了空氣中早已飽和的淫猥。
更別提他緊窒的後穴還含著自己的陰莖。
想到這裡，Karl忍不住調整了姿勢，讓自己重新回到坐姿。他看著Ethan透著一絲迷濛的眼睛，一手抱著他的臀部、一手摟著他的腰，奮力抽動起來。
「停、停……」Ethan的聲音交雜著太多情緒，但Karl沒有錯過那份顯而易見的情慾，「我不……要……」
「我說過，放鬆。」Karl用低沉的嗓音指導著，「你真的想在這裡自慰一整個晚上嗎，嗯？」
Ethan扭曲著臉看向他。最後他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Karl扯開一個太燦爛的笑容。他擺動自己的腰，將自己充血的性器一次次頂進Ethan體內。他的重量讓Karl的動作有些受限，卻也剛好能將整個器官埋進最裡面。
「哈──好緊。」他感嘆道，「真是充滿驚喜的身體。真難相信從來沒人注意到這點，這麼多年來你怎麼沒有被操壞， Ethan？」
「閉、嘴！」Ethan的句子在脫口的瞬間就被Karl撞飛，碎成幾塊分裂的單字，「該、死的……」
見到他不服輸的表情，Karl下半身抽插得更賣力。由下而上的衝撞讓Ethan幾乎失去平衡，他反射性地抓住Karl的臂膀，像是在快感的急流裡抓住救命浮木。
Karl勾著嘴角，輕輕拉下他的右手放回他被分泌物弄濕的性器上，「誰允許你停了？」
「你這天殺的混──呃！」隨著Karl倏然挺進，Ethan的髒話也被他咬在嘴邊，變成一聲忍耐的悶哼。
「我不介意你叫出來。」Karl親上他抓著自己的左手臂，「我說過什麼？像個蕩婦，記得嗎？」
Ethan用難以置信的樣子瞪著他，「狗屁！」
「只是想幫點忙。」Karl無所謂地說。
他重新抱住Ethan的腰，再度用自己壯碩的陰莖挺進那個溫暖又舒服的洞口。他垂下眼皮，意識隨著抽插有些恍惚。當他的視線餘光看到Ethan關節分明的手指握著肉色的性器，並且隨著自己的搖動上下揉弄的時候，他只感到一股濃烈的興奮從心底傳來。
Ethan就像渴求陰莖與精液的魅魔，誘惑自己耽溺在他放蕩的肉體上，而Karl一點都不在意獻出自己來滿足他。
「哈啊……嗯呃──」Ethan的呼吸聲在某個時刻突然變得紊亂又粗重，像是在隱忍什麼般。Karl看向他加速套弄的手心，很快就意會到那代表什麼。
「你真的好淫蕩，Ethan。」Karl壓低了嗓音，好像所有音節都含在口腔裡，「而且天殺的漂亮。」
Ethan咬著下嘴唇，眉毛深深皺起，甚至有那麼一、兩次的喘息在Karl的進出下被壓縮成令人心癢的哭腔。
Karl不確定Ethan聽到了多少，但幾乎是同一時間，Ethan的身體向後弓起，白濁的精液也隨之噴濺在他們之間。黏滑的液體在Ethan手上肆意流淌，弄濕了他跟Karl的腹部。
來自前後的刺激讓他的淚水隨著高潮擠出眼眶，看上去是那麼可憐卻又那麼情色。Karl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微微抽搐，就像有股微量電流在他的血管裡流竄。
天殺的。Karl忍不住在心底讚嘆。我要怎麼放手？
他收緊手臂抱著還在高潮餘韻裡的Ethan，開始自己的最後衝刺。他藉著床墊的彈性加重自己抽插的速度跟力道，放縱體內最原始的慾望凌駕自己的理智。唯一還殘存在腦中的概念只剩下那個他心心念念的名字：Ethan。
「Ethan，Ethan。」Karl大口喘氣著。逐漸疊加的快感讓他的思考有些飄忽，他只能依靠本能喃喃唸出他的名字。
「停，」Ethan痛苦地制止著，「停……哈……」
但Karl只是更快速地擺動著。當他攀上性慾的頂點時，他無法克制地將自己挺進Ethan的深處，彷彿要將所有精液都種進他體內。他感覺到自己的性器在裡頭顫抖，掙扎著將每一滴黏稠的液體都擠出來。
高潮的海浪沖刷過他的大腦，將所有念頭變得模糊甚至空白。他仰起頭，享受著瞬間卻美妙的暢快。Karl願意一輩子沉溺在裡面，只要Ethan跟一起。
他滿足地望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。
那雙好看的眼睛失焦地看著Karl，迷茫中帶著一點頹然。順著眼眶而下有兩道難以察覺的淚痕，唯有在燈光下才能勉強看見。乾燥的嘴唇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闔上，溫熱的吐息亂無章法地吹拂在Karl的臉上，好像還帶了一點香味。
Karl忍不住伸出雙手扣住那頭漂亮的金髮，將Ethan的腦袋拉向自己。
「你永遠別想逃，Ethan Winters。」他用著氣音喃喃低語。他的雙唇緊貼在Ethan的嘴上，聲音小得幾乎沒人能聽見，「永遠。」
然後他再次吻上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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