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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※ 2021/07/05
  ※ 惡靈古堡8:村莊 Karl Heisenberg/Ethan Winters
  ※ 強暴、口交與犯罪描寫注意。
  ※ 現代AU。
  ※ 文長注意。
  ※ 前作:Wet the Bed
 

  *   *   *
 

  Ethan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那棟住宅的。

  他記得自己趁著男人盥洗的空檔胡亂穿上自己的衣服,連滾帶爬地逃離了房間。他也記得自己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,還有男人擺放在屋裡的野狼標本,可是他卻想不起來門廊長什麼樣子,也不記得自己跑出屋子後撞到了什麼才留下手背上一大條傷口。

  所有的記憶都像毀損的影片一樣支離破碎,令他頭痛萬分。當他一路狂奔到幾百公尺外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時,他差點大叫起來。如果不是殘留在腦袋裡的醉意讓他連說話都有困難,他幾乎要那樣做了。

  去他媽的,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狗屁倒灶的爛事?

  他感覺到受傷的手腕跟手背正在發疼,更別提他的下半身。熱辣辣的痛楚從私處一路竄上腦門,將Ethan的背後逼出一片冷汗;他的身體像個失衡的陀螺,彷彿只要被人輕輕一碰就會倒下。但噁心的是,他同樣能感受到有液體不斷從那裡溢出,而冰涼的感覺反而減緩了一些不適。該死的。

  可是最令他生氣跟無助的不是這些爛事。是自己難堪的高潮。

  去他的高潮。Ethan在心底咒罵。如果可以,他很想掐死那個不爭氣的自己。他到底在幹什麼?

  他這輩子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為自己丟臉,更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受辱。他竟然被噁心的性侵犯弄到射精?這算什麼?Ethan感覺到自己的眼眶在發燙,似乎下一秒淚水就要奪眶而出;但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像個喪家犬一樣哭出來,所以他忍住了。

  他用力地吐出一口氣,腿軟地跌坐在路邊。

 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混沌,像是被核彈炸過般凌亂。老天,老天,到底是怎麼回事?怎麼會這樣?為什麼是我?幹。幹。幹!

  Ethan有些暴躁地抓著自己的頭髮,好像恨不得要把它們扯下來。

  正當他心裡逐漸崩潰時,口袋裡突如其來的震動讓他冷不防嚇了一跳。他用了幾秒鐘強迫自己冷靜,並且從裡面掏出手機。

  來電顯示是他的妻子,Mia。

  噢,老天。Ethan在內心喊著。他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就是Mia。

  他沒有勇氣接起電話。他絕望地盯著手機畫面,直到它停止震動。螢幕暗掉的同時,Ethan也從待機畫面上看到好幾通來自Mia的未接來電。

  他抓著手機,幾乎要哭出來。

  Mia、Mia。他在心底叫著她的名字。他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她?如果她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她又會怎麼想?

  Ethan覺得自己的傷口更痛了一點。他感覺到一股羞愧感從腦袋擴散到腳底,伴隨著難以名狀的罪惡感,幾乎要將他的身體撐破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坐在路邊潰堤了多久。直到他聽到遠處流浪狗的吠叫,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能待在這裡。他再度看了眼自己的手機,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凌晨兩點。

  現在該怎麼辦?Ethan有些失神,可是他很快就從混亂的腦海裡抓住一個名詞:醫院。

  對,醫院。他勉為其難地想著。去醫院。

  他要報警,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到醫院驗傷。即使他不願面對男人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,他仍然必須要替這些難堪的東西留下紀錄。

  去他媽的。

  然後他拿出手機替自己叫了車,準備離開這個天殺的高級住宅區。

 

  *   *   *

  Ethan以為自己會得到應有的幫助。

  他的意思是,沒錯,醫生檢視了他的身體跟讓人羞恥的部位、護理師也替他處理了傷口,這個過程讓他的心情平復不少。雖然他們眼中的憐憫讓他再次羞恥起來,可是至少他們的言行充滿善意。他們詢問了一些細節,並且建議自己報警──他身體上留下的東西絕對足夠立案的。

  當醫生這樣告訴他時,他覺得自己好像看見了一絲曙光。可是當他提到Karl Heisenberg這個名字時,所有人都遲疑了,好像他說出一個不該出現在公開場合的禁語。他們的沉默敲響了Ethan心中的警鐘,也讓他湧起一陣強烈的不安。

  「抱歉,你是說……Heisenberg?Karl Heisenberg?」留著一頭長髮的醫生皺著眉頭,看起來有些為難。
  「對,怎麼了?」

  這表情是什麼意思?Ethan有不好的預感。

  「嗯,我不想這麼說……但你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……」她偏過頭,目光飄移。
  「考慮?考慮什麼?」Ethan有些激動,「妳剛才也建議我報警,不是嗎?」
  「老天,我討厭說這種話。」她摸著自己的額頭,深吸了一口氣,「Karl Heisenberg是個例外,該死的。你知道,這個城市可能有一半以上的人口都跟他們的家族企業有關。」
  「然後呢?」Ethan反問,「所以我們不能毀了他,不然所有人都會失業?」
  「不,是沒有人會幫你。」醫生的眼眸中帶著同情,「他在這裡鬧出很多事情,甚至把向他提告的人打到臥床。你覺得他得到制裁了嗎?如果有,你今天就不會在這裡了。」

  什麼鬼?Ethan一時之間說不出話。他的腦袋再度陷入空白,只能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眼前同樣懊惱的女人。

  「我很遺憾,真的。」她搖搖頭,「如果你在其他大城市,或許事情會有轉機。但是在這裡……他們掌握了所有資源,就算是媒體都不敢得罪他們。」
  「妳是在告訴我,只要有錢有勢就可以胡作非為?」Ethan的語調中開始積蓄怒火,「他們甚至不是那麼大的公司!」
  「但他們是這裡最大的,Winters先生。」醫生用愛莫能助的口吻試圖要安撫他,「除非你離開這裡,不然沒有人可以幫你。我真的很抱歉──」
  「只要把那張天殺的驗傷證明給我,」Ethan有些失禮地打斷她,「剩下的我會自己解決。」

  他不想對無關的人生氣,但他也無法忍受這段對話了。他都聽了什麼?這座城市到底有什麼問題?他不敢相信這種彷彿B級電影的劇情會發生自己身上。

  Ethan看見了白袍女人眼中的歉意,但是該死的,他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。他需要的是幫忙。

  當他走到醫院大廳的時候,他只覺得身體好似被掏空一樣。沒錯,他的傷口得到妥善的處理,可是Ethan很清楚,有一部份的自己已經永遠死在那棟房子裡了。

  他絕望地坐在醫院椅子上,雙手摀住自己的臉。他從眼角餘光看到了牆上的時鐘,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將近四點。他的腦袋因為宿醉跟疲憊而暈眩,彷彿只要閉上眼睛就會失去意識;但他的自責跟焦慮卻同時摧毀了所有睡意。

  老天。Ethan再次陷入泥沼般的自我厭惡。

 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。他的意思是,對,這聽起來不太正確,但身為男性,在夜店喝醉從來不是他會思考風險的事情。所以儘管他的酒量沒有那麼好,他也不認為自己需要擔心什麼。了不起就是搭計程車回家而已,不是嗎?

  幹。他又一次在心裡罵道。天殺的,他怎麼沒有想過這萬分之一的可能?他為什麼要喝得那麼醉?如果自己能小心一點,這些狗屎是不是就不會發生?

  Ethan覺得自己的眼眶又再度發熱,而這一次他來不及阻止淚水從眼角掉落。

  更荒唐的是,他原本以為事情會有轉機。他願意鼓起勇氣將這件難以啟齒的事情攤開,最大的理由就是出於對Heisenberg的報復心態。

  只要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教訓,Ethan願意忍受這個社會所有的訕笑跟有色眼光。儘管光是想像就讓他痛苦萬分,甚至打從心底的恐慌,他依然會去做。

  可是現在,這最後一點支撐自己的念頭也被醫生狠狠打碎。如果他連這件事情都辦不到,那他經歷的這一切又算什麼?或者當他費盡力氣揭開傷疤,得到的卻是官官相護下的包庇,那他承受的壓力又有什麼意義?

  比起憤怒,此刻他心裡更多的是悔恨還有無助。

  他在空無一人的大廳安靜地哭了起來。


  *   *   *

  Ethan還是在醫院的座椅上睡著了。

  然而叫醒他的不是醫護人員或者電話,而是痠麻的手臂。當他睜開眼睛,窗外的天色已經開始泛白。

  他抹了抹臉。雖然他覺得自己渾身痠痛、意識渙散,他仍然試圖讓自己清醒。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,用所剩不多的電量撥了家裡的號碼。

  當Mis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的時候,Ethan的情緒幾乎要再次潰堤,但他忍住了。他還沒有準備好要向Mia坦白,也不確定該怎麼坦白。這一切都太荒謬了,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;更重要的是,心底如海嘯般的惶恐已經徹底將他吞噬,除了逃避外,他什麼也做不了。

  他毫無意外地收到了Mia的關心與責備,但在此時此刻,Ethsn只覺得她連負面情緒都讓他鬆了一口氣,彷彿惡夢終於到了盡頭──即使他很清楚這件事情還沒結束。

  掛斷電話後,Ethan還是思索起報警的可行性。

  這件事情絕對是越快越好,趁「證據」還沒被破壞以前盡快立案是最理想的狀況。

  可是,老天。Ethan皺著眉頭,消沉地嘆了一口氣。這條路真的可行嗎?

  在他懊惱的同時,Heisenberg的聲音突然像是箭矢一樣刺進腦海。他話中透露出來的訊息現在想起來或許不是空穴來風,更別提他那份自大。好像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安然無事,好像自己所有掙扎都是徒勞無功。

  他真的該報警嗎?那些人會幫忙嗎?更重要的是,在可能會失敗的前提下,他還有信心向他們陳述那段慘痛的經歷嗎?

  昨晚的記憶忽然像鐵鍊一樣緊緊纏住他的脖子,幾乎要將他勒斃。光是想起他的臉,Ethan就感到一陣忐忑。他連回憶都已經感到吃力,彷彿整個腦袋都在燃燒,更別提要將它說出口。

  幹。

  他覺得傷口又痛了起來。


  *   *   *

  Ethan從來沒想過上班會如此痛苦。

  自從那晚後,他就對公司產生了嚴重的排斥感。光是有機會在那裡看到那個男人,他就恨不得請一整個禮拜的假。但那是不可能的。他不知道該怎麼跟Mia解釋自己不想上班,也不願意帶給其他人困擾,所以他還是逼自己在最後一秒打卡。

  但當他真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並且打開電腦時,他只覺得有股強烈的負面情緒不斷從胸口溢出。尤其是想起Heisenberg說他是公司老闆時的聲音跟口氣,他就感到一陣反胃。

  他真的會來公司找自己嗎?Ethan有些惶恐。但在他少數聽過的八卦裡,大家對於「老闆」的形容總是模糊;Ethan只知道他幾乎不會踏進公司,很多資歷不深的同事也幾乎沒見過那些高層。雖然稱不上安心,但這些訊息還是多少讓他舒坦一點。

  那傢伙總不會在公司亂來吧?

 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才來到這間公司一個月,他就已經考慮離職,甚至是離開這座城市了。Ethan無法克制自己的害怕與不安。他有太多理由逃離這裡,卻也有太多理由必須留在這裡。

  他跟Mia才剛在這裡安頓下來,他不想為了這個理由讓全家人再度搬遷;更何況,他連告訴Mia這件事情都不敢。當他被問到手上的傷口時,他連一個小謊都說不出來。他只能含糊帶過,假裝那不是個大不了的事。

  其次,他們之所以來到這裡,就是為了就近照顧Mia體弱多病的父母。Ethan在幾個工作邀請裡選擇Heisenberg的公司,也是出自他們的建議。

  然而現在,這卻成了他最大的枷鎖與夢魘。

  「Ethan?」在他揉著太陽穴兀自煩惱時,一個親切的女聲無預警地從他頭頂傳來,「你還好嗎?你看起來不太舒服。」
  「沒事。」Ethan勉強扯出一個微笑。他看著從隔板探出頭的女人,「昨天沒睡好罷了。」
  「要來杯咖啡嗎?還是止痛藥?」她友善地說。
  「不,不用了。」他搖搖頭,「謝了,Elena。」

  Elena是他在資訊部門認識的第一個人。典型的好同事,也是好朋友。她的個性溫柔,待人和善;到目前為止,Ethan幾乎想不到她有什麼缺點。

  被稱作Elena的女人微微笑了一下。

  接著,她想到什麼般開口,「我聽說你們上禮拜五去了一趟夜店。」她不疾不徐地道,「希望Anton沒有帶給你太多麻煩。他老是喝得太多又控制不住自己。」

  Elena的話讓Ethan的表情瞬間凝滯。他艱難地維持笑容,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狀,「一切都很好。」

  老天,他覺得全世界──包含自己,該死的──都不斷在提醒他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。它就像一個沒有出口的迴圈,將自己困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環裡,不斷重複著同樣的惡夢。

  「那就好。」她點點頭,「有問題再跟我說。」

  Ethan回給她一個微笑,但只有他知道這個微笑有多沉重。

  對話結束後,他勉強打起精神專注在自己的工作上。即使他真的很想要離開,他也沒辦法放任自己留下一個爛攤子給別人。他討厭自己到現在都還想著工作,但這也是他唯一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方式。他暫時不想再思考任何關於那晚的事了。

  在他快要完成他替自己訂定的進度前,他的市內電話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。他不是沒有接過業務往來的電話,但最讓他遲疑的是,那個鈴聲來自內線。他有股不好的預感。

  他撈起話筒,「你好?」
  「請問是Ethan Winters嗎?」電話那頭是一個口齒清晰又好聽的女聲,Ethan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聲音。
  「是。」他回應,「妳是?」
  「麻煩你來研發部經理的辦公室一趟。」她的聲音停頓一下,很快補充道,「立刻。」

  在Ethan來的及回應前,電話就掛斷了。她的態度不卑不亢,聽起來甚至沒有感情,彷彿一具執行任務的機器人。Ethan一點都不喜歡她的冷漠。可當你只是到職一個月的菜鳥,而且突然有某個聽起來像長官的人用接近命令的語調提出要求時,你真的很難拒絕。

  他只能懷著不安的心情離開資訊部。


  *   *   *

  Ethan從來沒有來過研發部。

  他靠著別人的指引迅速找到了經理的辦公室,但他卻無法不注意周圍的目光。他們像是審視某個外來種般上下打量著自己,有的人眼中還帶著顯而易見的困惑。

  這讓他的不安更加擴大了。

  該不會……一個讓人反感的念頭突然鑽進他腦海,這是Heisenberg的辦公室?

  Ethan突然不確定自己該不該敲門了。他雙眼直直盯著木門,像是石頭一樣站立在原地。他遲疑了好半晌,最後他下定決心:如果那傢伙在裡頭,他就要逃離研發部。

  當他敲擊辦公室的門,並且聽到一個女性說著「請進」時,他著實鬆了很大一口氣。他轉動門把,走進寬闊的房間內。

  但他才往前踏了幾步,連話都來不及說,門口很快就傳來一個用力關門的聲響。突然的撞擊聲讓他嚇了一跳,他本能地回頭,卻看見了他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。

  是Heisenberg。

  「搞什……」Ethan突然說不出話。
  「所以這就是你說的男人?」留著一頭長捲髮的漂亮女人從舒適的辦公座位上站起來,漂亮的眼眸上下掃視著Ethan。她輕輕一笑,有些挑逗,「真是可愛。」
  「對啦、對啦,隨便。」Heisenberg擺擺手,敷衍地說道,「少對我的東西露出那種表情,滾去別的地方找妳的食物。」
  「他居然為了你特地到公司來,Winters。真是讓人嫉妒。」她走到Ethan旁邊,意有所指地說,「多希望我也有這個特權。」

  那是什麼意思?Ethan的腦袋早已因為Heisenberg的出現一片空白,女人的話更是讓他陷入迷霧裡。但只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:就是他絕對不會喜歡接下來要發生的事。

  「我對在公文夾裡塞保險套的婊子沒有興趣。」Heisenberg用斜眼瞥了她一眼,「妳幹起來也不夠爽。」
  「真過分。」
  「真相總是傷人,對吧。」Heisenberg聳聳肩膀,無所謂地說,「聊夠了?我放妳一天假,妳可以滾了。」

  她挑著眉毛,看上去有些不甘心,但最後她什麼都沒有說。她踩著黑色的高跟鞋,腳步沉穩地踏出辦公室,並且順手將門把從內部鎖上。她的舉動讓Ethan有些慌張。

  女人走後,寬敞的辦公室頓時安靜了一下。

  「所以,我們該從哪開始?」Heisenberg往前走一步,而Ethan則警戒地退後一步,「例如,你偷偷從我家跑走?」
  「你這個變態。」Ethan瞪著他,「離我遠一點。」
  「變態?不知道上次是誰在我床上高潮的?」Heisenberg輕快地笑出聲,「我是不是該假設你喜歡來硬的?」
  「去你媽的!」聽見自己難堪的傷口冷不防地被掀開,Ethan忍不住握緊拳頭。
  「這是你對老闆的態度嗎,嗯?」

  這算哪門子的老闆?Ethan在心底回嘴。「你到底想要什麼?」

  「我說過了,我喜歡你。」Heisenberg又往前一步。他的目光就像老虎盯著獵物,危險且震懾人心,「我要什麼?我要所有東西,所有你的東西。」

  然後在Ethan來得及反應以前,Heisenberg已經跨到距離他只有十幾公分的位置。他抓住Ethan受傷的手腕,硬是將他撞到牆壁上。還留著瘀青的部位讓Ethan痛地皺起眉頭,但最令人措手不及的仍是來自背部的撞擊,他覺得自己的脊椎差點裂開。

  他有滿腦子的髒話等著噴發,但它們最終都被Heisenberg的嘴巴吞沒。Ethan試圖要掙扎,可是只要眼前的混帳收緊了箝制的力道,他總會因為痛楚而無法反抗。

  他感覺到男人的舌頭掃過自己的口腔,並且吸吮著自己的嘴唇。濃烈的菸味隨著他的動作充斥在Ethan四周,尼古丁混著菸草的味道令他幾乎窒息。

  同時,Heisenberg毛躁的鬍子隨著強吻刮過皮膚,就像好幾隻蟲子爬上了他的臉頰。Ethan不舒服地扭動著頭,卻始終沒辦法擺脫。他不斷地縮起身體,在Heisenberg跟牆壁之間尋找可以躲避的空隙,但成效甚微。

 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。在他失去所有氧氣的前一秒,突然湧起的腎上腺素總算發揮作用。他不顧一切地推開令他厭惡的男人,終於結束這個充滿侵略性的吻。

  「去你的。」Ethan的聲音有點喘。他朝著Heisenberg伸出中指,憤恨地說,「我不幹了,天殺的渾蛋。」

  他繞過Heisenberg,逕自踏出步伐。

  「你以為你走得了嗎?」

  Ethan正逐漸接近門口,但Heisenberg的聲音卻讓他腳步慢了下來。他的嗓音比平常更低了一點,彷彿某種嚴正的警告。但是,他媽的,他有什麼好怕的?等他離開這間爛公司,他就不用再看到那個雜種了。

  Ethan哼出一口氣,繼續向前。

  就在他即將碰到門把時,Heisenberg再度開口,「還是你要整個資訊部一起陪葬?」

  Ethan的手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。接著他聽到背後傳來一陣笑聲,好像有人說了一個好笑的趣事。

  「什麼意思?」Ethan咬了下嘴唇,不情願地轉身。
  「如果你離開,我就資遣整個資訊部。」Heisenberg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,手指劃過辦公桌邊緣。然後他抓起桌上的菸盒,輕鬆寫意地點了一根菸,「感謝偉大的Ethan Winters替資訊部汰舊換新。」
  「瘋子!」Ethan大喊,「你不可能那樣做。」

  資遣整個部門?開什麼玩笑?就算這間公司是他的,他也不可能這樣做。董事會不會接受這種事情,股東也是。

  Heisenberg嘴角勾起一絲邪門的微笑,「嗯,但我們可以先從你的資安課開刀。」

  Ethan難以置信地望著他。他腦中有千百萬句話想要說,但男人的笑容卻讓它們全都哽喉嚨。Ethan不相信Heisenberg真的敢那樣做,沒有人會做出這種蠢事──但是,他媽的,他是Heisenberg。他是天殺的Heisenberg。Ethan完全不敢打賭他會不會實踐他的瘋話。

  「我不是三歲小孩。」Ethan深呼吸了幾次,「別以為這樣可以騙到我。」
  「試試看。」Heisenberg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,愜意地吸了一口菸,「別怪我沒警告過你。」

  幹!Ethan雙手握拳,憤怒地瞪著他。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只是無稽之談,他只差一步就可以逃離這裡;可是他的感性面卻完全不是那回事。他賭不起那微小的可能性。

  Heisenberg似乎對於他的反應很滿意,他乘勝追擊道,「讓我想想,Anton?Luiza?還是Elena?我猜我們很快就能找到新的工程師接替他們了。」
  「你!」Ethan終究被那些關鍵字激怒了。他彷彿一隻受到威脅的貓,全身的毛都炸了出來,「你是認真的?」

  Heisenberg不可能記住每個員工。他這麼清楚自己身邊有誰,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事前做過調查,而這代表他打從一開始就打算用這些人威脅他。

  去他的Herisenberg!

  「萬一你跑掉就糟了,不是嗎?」他似笑非笑地說,「喔,當然,你還是可以離開。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們的話。」

  Ethan快要氣瘋了。

  他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有如此噁心的人。更讓他討厭的是,天殺的,他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同事為了自己遭受無妄之災。如果他們跟眼前的混帳一樣討厭,Ethan想都不用想就會離開。

  可是,天啊,Elena。Ethan有些絕望。這間公司裡他最不願意傷害的就是單純且善良的她。

  Ethan記得她提過她年邁多病的父親,還有前陣子因為車禍而住院的事情。雖然性命沒有大礙,但躺上十天半個月仍是免不了的。父親的醫療費稱不上龐大,卻也是負擔;Elena在下班後也不得不到醫院照顧他。

  她最近的日子已經夠難受了。如果還為了這種爛事被資遣,Ethan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
  「可憐的Ethan。」Heisenberg吞吐著煙霧,右手撐在辦公椅上,「你一定很恨自己的溫柔,對吧?」

  Ethan撇過頭,不理會他的話。

  「但我喜歡。」他自顧自地說,「溫柔又天真。」
  Ethan短暫地閉上眼,深深地吐了一口氣。「所以呢?你要怎樣?」

  Heisenberg露出勝利似的微笑。

  「過來。」他勾勾手,命令道。

  Ethan僵直了身體,拳頭遲遲沒有鬆開。他憤恨地直視對方,但得到的只是Heisenberg挑釁的微笑。最後,他艱困地挪動雙腿,彷彿它們有千百斤重。

  一步,兩步。然後他停了一下。三步,四步。

  Ethan很清楚,自己已經踏上通往地獄的道路。他不願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。

  他又再度來到Heisenberg面前。

  「跪下。」
  「什麼?」Ethan愣了愣。
  「我說,跪下。」Heisenberg複述。

  Ethan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不自覺地開始發抖,但他不確定那是來自害怕或是憤怒。儘管動作遲緩,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照做了。

  Heisenberg抽了最後一口菸,並且把菸蒂捻熄在菸灰缸裡,「吹它。」

  Ethan猛地抬頭,視線由下而上瞪視著他,彷彿恨不得能用目光將他的燒成灰燼。在他膝蓋著地的那刻,他就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了,只是親耳聽到男人的指令依舊帶給他巨大的衝擊。

  Heisenberg帶著看戲般的眼神與他四目交接,一時之間誰也沒動。

  過了像是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,Ethan還是屈服了──或者說,不得不屈服。媽的,不然他還有其他選項嗎?

  他顫抖著雙手,緩慢地解開Heisenberg的褲頭。接著他拉開深色的底褲,將已經半充血的陰莖從裡頭釋放出來。

  Ethan盯著眼前大於平均值的性器,心底仍然有些抗拒。

  「你知道該怎麼做,別告訴我你從來沒看過成人片。」Heisenberg用充滿惡意的語調說著,「還是要我幫你?」

  語畢,他迅速抓住Ethan的後腦勺,逼迫他面對自己的陰莖。

  Ethan反射性地閉上眼睛,但皮膚與皮膚摩擦的觸感仍然清楚地傳進他的大腦。那個東西就在自己嘴邊緊緊貼著,他可以感受到炙熱的溫度跟自己冰涼的臉頰呈現強烈的反差,還有上面不平滑的紋路跟形狀。

  雖然沒有預想中難聞的味道,但屬於Heisenberg的那些氣味──衣服、沐浴乳、香菸、體味──都無一例外地竄進他的鼻腔,如海嘯般將他淹沒。Ethan覺得自己的胃酸正在翻騰。

  他吞了一口口水,抖著雙唇將它含入嘴裡。

  Ethan的口腔沒有大到能吞入整根陰莖。短暫地讓嘴巴適應男人的尺寸後,他不情願地動起自己的頭,就像他記憶中看過的片子一樣。混合著各種氣味跟鹹味的性器讓他皺起眉頭,他閉起眼睛,試著減緩因為晃動而產生的暈眩。

  他用嘴唇吸著Heisenberg的性器,像是在舔弄一根冰棒。快速的抽動讓他的重心有些不穩,他只能一手扶著逐漸硬挺的器官,一手扶著男人的大腿。

  Ethan不願再思考任何事了。如果他的大腦還繼續運轉,他就只想殺了此刻被羞辱的自己。

  「啊,對。沒錯。」Heisenberg滿足地嘆了一口氣,「你比我想的還要好。」

  Ethan決定假裝什麼都沒聽見。

  很快地,他的陰莖就被Ethan的唾液弄得十分濕潤。吸吮的水聲在隔音良好的辦公室內無限放大,淫靡又令人難耐。天曉得Ethan此刻有多討厭自己,更討厭這一切狗屎;但那些聲音卻像是在嘲諷他,好像無論他怎麼抵抗,他的嘴巴都還是誠實地進出著另一個男人的陰莖。

  「別忘了你的舌頭,Winters。」Heisenberg理所當然地道,「越快讓我射,你就越快能結束這一切。」

  幹你媽的!Ethan在心底大罵。

  他皺著眉頭,讓口中的東西退出。他扶著已經脹了一大圈的器官,舔弄著上面浮起的血管。接著他偏過頭,讓舌頭從底部一路滑到上面,並且在到達頂端時又將它吸入。

  他的腦袋前後抽動了幾下,最後讓舌頭停留在冠狀部位。他靈巧地舔過邊緣,在光滑的粉色部分磨蹭。他也沒有遺漏連接著上下兩部分的繫帶,他用舌頭中段輕輕滑過,順利地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滿足的嘆息。然後他的舌尖在小小的洞口上打轉,索性舔去了Heisenberg分泌出來的透明液體。Ethan覺得口中多了一點淡淡的鹹味。

  從接合處發出的水聲逐漸增加。聲音中透出來的濕溽感太過引人遐想,彷彿連空氣都多了一絲情慾的味道。

  Ethan討厭自己現在的模樣,討厭自己模擬著那些色情片去取悅這個強暴犯。但更讓他反胃的是,身為男人,他同樣太了解另一個男人的生理構造;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做才會舒服,怎麼做才能讓另一個男人更快射精。

  好像他對這件事情多熟練,或者他多渴望男人的老二似的。幹。

  當他一邊吞吐著發燙的陰莖一邊自我厭惡時,Heisenberg的雙手突然捧住他的臉頰。他的大拇指撫過他的顴骨,動作異常輕柔。

  「你看起來真棒,Ethan。」Heisenberg勾著嘴角,眼神中透出一絲興奮,「就像個淫蕩的婊子。」
  「幹你──」

  在他來得及開罵前,Heisenberg的性器又猛然插入他的嘴裡,就像是刻意要埋進他的喉嚨一樣,差點要觸發他的嘔吐反應。Ethan只能難受地閉上眼,眉頭緊皺。

 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,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自己頭上的手機。Ethan有些憤怒,但更多的卻是驚慌。

  不會吧?Ethan還沒抓住那個噁心的念頭,他的頭已經下意識地撇向一旁。但幾乎是同一時間,Heisenberg 粗暴地抓住他的髮絲,將他的臉又拽了回來。

  Ethan痛地叫了一聲。

  「我沒叫你停。」他的語氣有些兇狠。他將腫脹的器官再次抵在Ethan的臉上,「繼續。」

  Ethan瞪著Heisenberg跟他手裡的手機,差點要站起來將他痛揍一頓,但Elena的臉很快又從腦海裡冒出來。想到早上她友善的問候,Ethan的氣焰又在一瞬間消失殆盡。

  他深吸一口氣,再次張嘴替男人口交起來。

  「沒錯,就是這樣。」Heisenberg發出了舒服的讚嘆。他將手機的鏡頭直直對準他,「你真的很上鏡,Ethan。」

  他到底想怎樣?Ethan憤恨地想。但是他嘴巴的依然沒有停下。

  Ethan覺得自己已經跌入深淵。他在男人的威脅下受盡屈辱,而現在,那個該死的渾蛋還將這些都記錄起來──Ethan覺得自己心底涼了一截。他到底還有多少把柄在這個人手裡?

  他覺得自己的眼周又開始發熱。但他不願意在Heisenberg面前示弱,所以他勉強忍住了。他將注意力放回嘴裡的性器上,想要盡快讓這一切結束。

  他握著男人的陰莖根部上下套弄,雙脣時快時慢地吸吮著前端。他用舌頭在嘴裡描繪它的輪廓,並且逗弄著繫帶最敏感的部分。屬於Heisenberg的味道從嘴巴跟鼻子不斷擠進他的大腦,就像某種侵略一樣令人難受。

  「哈啊,對。Ethan。」Heisenberg的聲音中多了一點喘息。他用手扶著Ethan的腦袋,將他壓近了一點,「再快點。」

  Ethan忍著反感,加快自己吞吐的速度。不斷的晃動讓他的大腦有些昏沉,但他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。

  「嘶。Ethan。Ethan。」

  他感覺到Heisenberg的下半身微微抽搐了一下,而他很清楚那代表什麼。

  他迅速將性器退出自己的嘴巴,只是黏稠的精液已經射在他嘴邊。Ethan想要逃,但Heisenberg像是預料到般扣著他的頭,將持續射精的陰莖緊緊貼著他。

  帶著刺鼻腥味的液體在一瞬間噴濺在他臉上,就像打翻了一瓶鮮奶油。他感覺到水狀的東西在鼻樑、臉頰跟嘴邊流淌,沿著他的皮膚慢慢滑到下巴。

  他用眼角餘光看到Heisenberg握著性器揉捏著,好像要把最後一點液體都擠出來。Ethan緊緊抿著唇,拒絕讓溫熱的精液滲進去。

  但比起被射在臉上的恥辱,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味道。Ethan的舌頭上無法避免地殘留著一點精液,而那個氣味讓他差點吐出來。混雜著苦味、鹹味還有腥味的東西在他的口腔裡不斷發酵,不論他吞嚥幾次都無法去除。

  他雙手撐在地上,不自主地咳嗽起來。

  「幹得好,Winters。」Heisenberg稱讚道,「我會好保存這個影片的。」
  「去你媽的!」他一邊乾嘔一邊罵道。他用手抹去臉上令人作嘔的液體,還有因為咳嗽而分泌的淚水,「幹!」
  「還沒完。」Heisenberg的眼中沒有一絲憐憫,只有滿滿的惡意,「站起來,趴在桌上。」

  Ethan的身體頓時一涼。他抬起頭,難以置信地看著他。

  Heisenberg的手肘壓在辦公椅的把手上,三隻手指隨興地撐著自己的臉。他的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,興味盎然地等待著。

  幹。幹。Ethan咬緊牙關。他維持跪姿,遲遲不願起身。Heisenberg也沒有催促,只是繼續笑著,好像光是看到Ethan猶疑的樣子就是一種樂子。

  他一點都不願照著這個變態的指令走,一點都不。但他不知道除了照做,他還能怎麼辦?

  Ethan困難且緩慢地站起來。他的動作遲緩,慢到不像正常人的速度,彷彿他的四肢被拴上幾噸重的鐵鍊難以移動。他們都很清楚這是垂死掙扎,可是對他而言,能拖一秒就是一秒。

  最後,他費盡力氣走到桌子前,不甘不願地將手臂撐在上面。他不是不想掙扎,只是在這個公司、在這個房間、在這個時刻,他所有反抗都是徒勞無功。

  他看起來就像個不合格的受害者。他明明有一百個機會可以逃跑,但他最終還是讓情況走到這個局面。他甚至聽從性侵犯的話翹高了屁股,這到底算什麼?

  Ethan絕望地閉上眼睛。

  他感覺到Heisenberg從後面壓到身上,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衫。他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身體,挑逗般在他的乳頭上打轉。令人不舒服的碰觸讓Ethan的寒毛都豎起來,但即便如此,敏感的兩點還是有了生理反應。

  接著Heisenberg將臉埋在自己的脖子間,像是汲取著什麼般吸了一大口氣又吐出來。濃烈的二手菸味隨著呼吸吹散在Ethan臉旁。

  「你聞起來真棒,Ethan。」Heisenberg在他耳邊呢喃著,嗓音有點太低沉。與此同時,他的手也開始解開Ethan的皮帶,「讓人好硬。」

  Ethan正想回嘴,但他的褲子卻倏然滑落。竄進雙腿間的冷空氣打斷了他的思考,他只能握緊拳頭,等待接下來另一輪的侵犯。

  Heisenberg將他的內褲退到小腿,一把握住了他垂軟的性器。他的手指時重時輕的搓揉著,並且規律的上下套弄,好像迫不及待要讓它充血。

  他的指尖刻意在自己敏感的部位打轉,彷彿對他的身體瞭若指掌。儘管他不想面對,但他仍然因為Heisenberg的動作而有反應──該死的,就像他說的,身為男人,他們都知道重點在哪。

  Ethan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。

  接著他聽到Heisenberg打開抽屜,並且從裡頭撈出什麼東西。直到他的手指搭配冰涼的凝膠探進自己的私處時,Ethan才意會過來那是潤滑劑。猝不及防的異物感讓他忍不住喊了一聲,但他很快又閉上嘴。

  一根,兩根。Ethan在心底默數著。雖然潤滑劑讓擴張變得簡單,但他仍舊不習慣有東西在身後進出。說到底,他本來就不應該習慣這種事情。

  當Heisenberg伸入第三根手指時,Ethan很大聲地呼出一口氣。他低下頭,將自己的臉埋在手腕之間。他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裡面搔刮,並且若有似無地碰觸到一個令人難耐的位置。他無法克制地拜託上帝讓這件事情快點結束。

  在他的肛門完全被撐開後,Heisenberg的陰莖也順勢插了進來。比手指更粗的棒狀物一下就將裡面填滿,說不上是舒服還是難受的感覺從下半身直衝腦門,讓他冷不防地顫抖起來。

  「啊……」Ethan的口中溢出短暫的呻吟。他有些懊惱地罵道,「幹。」

  而Heisenberg只是哼笑了一下。

  他的聲音就像某種開關,喚醒了Heisenberg的生物本能。他稍微挪動自己的腰,確定Ethan適應後便快速抽動起來。

  Ethan只能趴在桌面上,盡力讓自己不要被撞飛。他的手胡亂地在桌面上抓握,試圖尋找一個著力點或什麼能抓住的東西,但最後只是把桌上的物品弄得一蹋糊塗。

  接著Heissenberg抬起他的右腿,將它放在辦公桌上。這個動作讓Ethan的後穴更加敞開,也讓身後的男人更容易進出。Heisenberg的胸口貼著他的背部,左手緊抓著自己受傷的手腕。

  但Ethan已經顧不上疼痛了。他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痠麻,過度拉扯肌肉的姿勢讓他快要腳軟,更別提不斷被抽插的洞口。如果不是有桌子支撐,他可能連站都站不穩。

  肉體與肉體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裡迴盪,伴著潤滑劑的水聲聽起來格外催情。Ethan可以閉上眼,卻沒辦法關上自己的耳朵。那個聲響就像在提醒他自己此刻有多丟臉,或者多可悲。

  「哈、哈……」他聽到自己的喘息聲逐漸加大,幾乎快要變成另一種呻吟,「停……」
  「停什麼?」Heisenberg更猛力地動了一下,「你的屁眼可是緊緊夾著不放呢。」
  「我沒有,幹!」Ethan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,不滿地抗議。他討厭Heisenberg總是用這種低俗的話污辱自己。
  「沒有?」Heisenberg的語尾上揚,「你要不要考慮你的答案?」

  Heisenberg的手再次握住他的性器,用比剛剛更快的速度套弄起來。他的手熟練地上下擺動,並刻意按摩幾個敏感的地點。另一方面,他的抽插也不斷持續著。

  來自前後的刺激讓Ethan的理智到達斷線邊緣。他用盡全力要壓下被挑起的快感,但他的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。不論內心如何抗拒,生理上的反應終究不是他可以掌控的。他恨這一切,更恨自己。

  他在桌面上扭動,將擺放著的文件和電話全都推到地上。然而物品摔落的聲響並沒有停下Heisenberg的動作,反而讓事情加劇。

  不到幾分鐘,Ethan就感受到有什麼東西逐漸從體內湧現。無論他怎麼壓抑,身體仍然背叛了他。他皺起眉頭,下半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;幾乎是同一時間,半透明的精液也隨著高潮噴濺出來。

  「嗯啊──」Ethan終究沒忍住自己的聲音,「哈、啊……」

  他脫力般徹底攤在平坦的桌子上,任由快感擴散到全身。他大口喘氣著,腦袋霎時一片空白。黏膩的液體恣意地在他身下的桌面流動,並且沾濕了他的腹部跟大腿。

  但事情還沒結束。

  在高潮的餘韻來得及從他腦袋離開以前,Heisenberg又動了起來。一陣舒服到開始痛苦的感覺從他的私處傳來,幾乎要讓他抓狂。Ethan知道身後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的,但他卻束手無策。

  他咬著下唇逼自己無視它,只是效果不彰。他的眼角因為種種複雜的感受而分泌出淚水。

  「你好熱,Ethan。」Heisnberg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,輕輕搔過他的耳廓,「又緊又熱。」

  Ethan只能抗拒地搖頭。

  他的穴口已經被磨蹭到有些發腫,但粗壯的陰莖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。它不斷頂入內部,好像要將自己埋入最深處。插入、抽出、再度插入、再度抽出。Ethan覺得自己被徹底撐開,連一絲縫隙都沒有。

  在一陣進出後,Heisenberh終於開始加速。他扶著Ethan的腰,用著幾乎要將他撞傷的力量抽動。

  「我要射了,Ethan。」他在Ethan的耳邊說著,並且隨口咬了一下他的肩膀,「射在裡面。」

  Ethan慌亂地掙扎著。

  「不,拜託……」他的聲音帶了點哭腔,但他不確那是來自不適的感覺,或者恐懼,「停下來。」

  雖然並非第一次,但他一點都不想讓男人骯髒的體液再次留在身體裡。他不想再體驗那種感覺,不想再感受有什麼東西從那裡流出來。

  聞言,Heisenberg放慢了速度,像是在思考什麼事情般。接著他抓過Ethan的頭,吻上他的嘴。他輕輕撬開他的嘴唇,用舌頭在裡面打轉,並且與自己的纏繞。就像經典的法式熱吻。

  只是他的動作太過溫柔,反而讓Ethan有不好的預感。

  「那就用你的嘴。」他不懷好意地說。
  「什麼?」Ethan的呼吸因為深吻有些紊亂。他勉強用眼角瞥著男人,無意識地問。
  「幫我吹。」Heisenberg動著腰,調情般插著Ethan,「就像剛才一樣。不然我就射在裡面。」

  這算哪門子的選項?Ethan雙手緊緊握成拳頭,甚至用力到開始發抖。Heisenberg永遠能找到新的方式踐踏他。

  Ethan掙扎了很久,久到像是過了一輩子。

  他不確定自己更討厭哪個。老天,不如說他兩個都恨。他的腦袋已經徹底混沌,完全無法思考。但最後,他選擇勉強撐起身體,認命地再次跪在Heisenberg的雙腿前。他的動作很慢,慢到像是正在走向絞刑台。

  不論他多厭惡那個味道,至少都是幾分鐘就結束的事;但上次的經歷卻讓他整個人不舒服了兩天。這是Ethan用最後一點理智做出的決定。

  他扶著Heisenberh大腿,再次將他的陰莖含入嘴裡。

  男人的體液混著潤滑劑的化學味很快就竄進他的鼻腔,令人作嘔。Ethan只能憋住氣,前後移動自己的頭。他的嘴唇很快就被各種液體浸潤,令他反射性嚥了口口水。他用舌頭舔弄著碩大的性器,讓它在自己嘴裡滑動,像是舔舐著某種食物。

  「好溫暖。」Heisenberge舒坦地呼出一口氣。

  在Ethan繼續下一個動作前,他的雙手已經抓住他的腦袋,逕自往他嘴裡抽插起來。

  突然失去主導權讓Ethan有些無措,但更讓他難受的是Heisenberg的動作。深深插進喉嚨深處的性器讓人想吐,更讓他全身上下都冒出冷汗。不舒服的味道隨著抽動加速衝上腦門,粗魯的行為也刺激著Ethan的淚腺。儘管他不想屈服,但生理反應仍然將他的淚水逼出眼眶。

  「對。Ethan……」Heisenberg壓低嗓子,從喉嚨間喊著。「Ethan。」

  隨著他最後一次頂進喉嚨,一股濃稠的液體也射進自己的嘴裡。他感覺到有一陣水狀的東西不斷流進來,夾雜著噁心的腥鹹味溢滿整個口腔。

  他想要吐出來,但Heisenberg卻箝制住他的頭讓他無處可逃。Ethan緊緊皺起眉頭,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。

  他被黏膩的精液嗆得想咳嗽,但嘴裡的陰莖卻塞得他連咳嗽都有困難。Ethan無法控制地讓一些液體混著口水從唇邊流出,像是幼兒一樣流瀉到下巴。

  最後,他只能被迫嚥下那些黏稠的液體,並且任由它滑過舌頭,留下刺鼻又苦澀的腥味。Ethan想要無視充斥在唇齒間的氣味,但它仍然倔將地在那裡。他覺得自己的肚子一陣翻騰。

  直到他將所有東西都吞乾淨,Heisenberg才又緩緩移動自己的性器,像是在藉由Ethan的嘴將它抹拭乾淨。當他將軟下來的陰莖抽出來時,也連帶勾出一絲不知道是什麼的銀線,在反光下看起來格外情色。

  Ethan的眼角又流下幾滴眼淚。

  「好孩子。」Heisenberg揉著他的頭頂,像是在稱讚自己的寵物,「做得很好,Ethan。」

  Heisenberg輕輕笑了幾聲,彷彿他已經得到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。

  Ethan忍不住抬起頭,用此生最憎恨的目光瞪著他。

  但同時,他也很清楚,自己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了。他所有不堪的把柄都在這個男人手上了。他不願想像未來還會發生什麼事,但他知道一切都將走向毀滅。

  他的眼眶再度發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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