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 2021/05/30
※ 現代AU。
* * *
Karl Heisenberg的床從來不缺活人。
作為精密機械與自動化研發公司的第二代,即便不是富可敵國,但在這個說大不大、說小不小的小城市裡,也沒有比他們更了不起的企業了。
從他正式接管公司的研發部門以來,總有人試圖爬上他的床。第一個是他的秘書,一個精明幹練,渾身上下都散發女性魅力的傢伙。
Karl很少進公司——或者說,他幾乎不踏進公司。多數時間裡,他會在公司的工廠研究樣品。偶爾,他會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改良一些新的零件,然後丟給實驗室做測試。
因此,絕大部分的事情他都交由自己的秘書處理。儘管在可預見的未來,這間公司勢必會交接到他手上,但他討厭那些麻煩事。他不介意釋出一點特權,讓她去打發行政上的事。況且,只要他想,他隨時可以收回他賦予的權利。
可是那個女人的野心似乎不止於此。就算公事上她從不曾跨越自己的本分,但只要他們見面,她都免不了一些小動作。不論是刻意送來的咖啡,或者曖昧的訊息,還有莫名其妙出現在公文夾裡的保險套。
畢竟在多數情況下,能爬上小老闆的床,怎麼看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。
哼,有何不可?Karl從來不會拒絕這種事情。既然他們主動送上門,他也樂於接受他們的「服務」。
至於他們能不能承受得了自己的那些小癖好?關他屁事。那是他們自願的,對吧?
當然、當然,他偶爾也會在城裡的夜店遇到幾個有趣的對象,不論男女。然而當他們聽到「Heisenberg」的時候,幾乎無一例外都會露出讓他厭煩的貪婪跟期待。
所以他才討厭本地人。他們永遠知道「Heisenberg」這個姓氏背後代表什麼。
但是Karl不會因此拒絕他們的邀請。就像他說的,這是他們自願的,他可從來沒有允諾過什麼好處。他們獻上自己的身體,而他給予的回報就是把他們搞到下不了床。
他們的哭喊令他興奮,但他更樂於把他們操成筋疲力盡的死人,就像某種折磨。Karl很清楚那遠遠超過洩慾的程度,可是他喜歡。
不過這都是他剛接手研發部的事了。同樣的遊戲玩久了也會厭倦,特別是在某些賤貨刻意提告以後,Karl對這些人幾乎失去耐性。
對,他當然知道他們覬覦的是和解金。老實說,給他們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讓他們離開這裡就跟喝水一樣簡單。但Karl偏不這麼做。
沒有人可以威脅他。他們以為自己可以,但顯然沒有人搞清楚狀況過。
勾結執法單位跟司法單位在這樣的城鎮是很簡單的事,如果你是城裡最大的公司?那就更棒了,因為你會有一整個法務部門替你顛倒是非,你會有足夠的人脈讓那些人不得不離開這裡。儘管Karl不喜歡跟政客打交道,不過他接受利益交換。跟他們保持良好的關係是一項利大於弊的交易。
Karl甚至試過用自己的拳頭解決問題,效果也出乎意料地好,好到差點搞出人命。如果不是被大量的醫護人員阻止,他差點就要勒死病床上那個被自己打到剩半條命的男人。
這件事情曾經短暫地在當地報紙曝光,但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從那之後,有半個城鎮的人都知道他是有暴力傾向的瘋子。他自己也清楚,但他不在乎。
這有什麼不好?沒有吧?
而且,就算自己臭名遠播,當他有需要的時候,他還是能找到人為自己開腿。用錢買也好、用威逼的也罷,Karl的床上永遠不缺人,更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人。
他看著自己床上意識不清的男人,隨意地點燃一根雪茄。他深吸一口,然後再度吐出。茄芯燃燒後產生的木頭與奶油香氣很快就充斥在他的唇齒間,他舔舔嘴唇,將剩下的雪茄叼在嘴邊。
他走向床邊,用手背拍了拍男人的臉頰。男人囁嚅了一聲,緊皺眉頭,但終究沒有清醒。
「嘖。」他有些不耐煩地出聲。
他原本期待這傢伙在吐了他一整車後可以恢復點意識,但看來是他想多了。
Karl哼笑一聲,翻身上床,柔軟的床墊因為他的重量向下凹陷。他的雙腿橫跨在男人兩側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。
金褐色的短髮,清秀的五官,還有因為酒醉而泛紅的臉頰。Karl又吸了一口雪茄,然後從唇縫緩緩吐出。
他解開男人的皮帶甩到地上,接著退去他淺咖啡色的直筒褲,動作俐落迅速。當Karl看到男人的雙腳在接觸冷空氣後微微一縮時,他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Karl向來不是多有耐性的人。他等待這個男人夠久了,不論是一個禮拜前第一次見到他,或是現在──從夜店回來已經半個小時──他已經夠有耐心了。這個世界沒有多少人可以擁有這種禮遇,他太仁慈了。
雖然他對死魚一點興趣都沒有,但他知道怎麼讓死魚活過來。
他的手掌覆蓋在男人的性器上,隔著深藍色的貼身四角褲搓揉。尚未充血的器官如同他想像一般軟綿,彷彿某種會出現在上班族桌上的舒壓玩具──嗯,的確是挺紓壓的。Karl促狹地想。他等不及想看它變硬會是什麼模樣。
他伸出手指勾住男人的內褲,一把將它扯到腳踝處。他的手指從小腿慢慢滑過,一路延伸到大腿。
觸感比他想像得更好,Karl想。
他伸長手,從床底拖出一個不小的木箱。他隨手打開蓋子,從裡面撈出一條軟管狀的東西。他擠了大量透明的凝膠在右手手指上,左手則分開男人的腿,逕自往男人毫無防備的後穴探去。
當他插進第一根手指的時候,床上的人終於有了一點反應。他扭動身體,似乎想藉由這樣脫離下半身的異物感。但Karl不管他,很快又插進第二根手指。
不論這個地方有沒有被使用過,至少Karl可以肯定床上的傢伙很久沒有被人幹過了。太緊了,他想。他感受到自己的老二已經開始腫脹,他幾乎沒有耐心再替他擴張。
這是Karl最討厭的部分。但儘管如此,他還是沒有躁進。並不是出於什麼了不起的理由,而是他懶得處理他們的血跡。他可不會忘記那些被自己搞出傷口的女人跟男人。
他抽出嘴裡的雪茄,把前端的煙灰抖落在地上後,又把雪茄塞回嘴裡。然後他插入第三根手指。
床上的男人終於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張開眼皮。Karl俯身向前,一邊持續擴張,一邊親吻他。從臉頰到脖子,每一塊泛紅的皮膚都留了他的痕跡。最後,他的嘴停在肩頸處。他聞著男人身上的酒氣,還有來自衣服裡洗衣精的味道,忍不住張嘴咬了一口。
床上的男人終於因為從上到下的動作而慢慢轉醒。
「嗚呃……」他從喉嚨間發出不成句的聲音,「什麼……」
「看在上帝的份上,你終於醒了。」Karl的語調有些興奮。
「等等……搞什──」
但是Karl並沒有打算等他。他拉下自己的拉鍊,將深灰色的外褲退到股間後把底褲微微拉下,然後用自己發熱的陰莖抵在洞口。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,他挺身進入男人的穴口。
「咿啊!」男人仰起頭,拔高聲音喊了聲,「幹!」
「呼。」Karl滿意地吐出一口氣,「天殺的,Ethan。」
天殺的緊,Karl在心底補充。幸好他做了潤滑,否則連他自己都會磨破皮吧?
他沒有理會Ethan的怒吼,他抓著他的腰,緩緩的抽出,然後再將自己全數埋進去。肛門內的肉壁因為恐懼而收縮,卻正好把Karl的性器緊緊包裹起來。他感覺到每一寸神經都傳來令人舒暢的快感,彷彿在邀請他更用力地抽插。而他也照做了。
他忘了自己上次做愛是什麼時候了。最近事情太多了,多到他沒有心思搞這檔事。所以他要把這段時間累積起來的精力都發洩在這個男人身上。
他不斷在Ethan的身體進出著,就像一台動力十足的精密機器。
「出去!你這變態!」Ethan掙扎地說。但酒精讓他幾乎沒有力氣反抗,只能有氣無力地推著Karl的肩膀。
「出去?」Karl笑了笑,「你的屁眼不是這樣說的。」
他分開Ethan的大腿,將它們壓到他的胸前。他由上而下看著Ethan憤怒的眼神,腰部再次一挺,將陰莖送到最深處。他聽到他再次喊了聲,但他不在乎。
他擺動著腰,讓自己碩大的性器在緊窒的洞口反覆進出。他用力地頂撞,好像要把所有精力發洩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。
啊,沒錯。就是這樣。Karl喘息著。
敏感的頂端在凹凸不平的洞口裡不斷摩擦,彷彿再多一秒,他的理智就會被消磨殆盡。抽出、插入、抽出、插入。他任由體內的動物本能驅使自己,而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有多棒。
更別提身下這個人的表情。他喜歡那股夾雜著憤恨、害怕跟屈辱的表情。當Karl看到他的眼角因為疼痛而分泌出一點眼淚的時候,他覺得自己更興奮了。他的動作不斷加速,撞擊的力量也更大。
「啊……完美。」他無意識地說著。
「滾……出去……」Ethan咬牙說道。
但Karl置若罔聞。他感覺到有什麼要來了。
他把Ethan的腿分開在兩側,雙手緊捏著他的膝蓋。他加快擺動的速度,迅速地抽插著被潤滑液浸濕的穴口。黏滑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沾濕了床單,也發出了淫靡的水聲。
同樣身為男人,Ethan很清楚這個動作代表什麼,而這也是他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。
「不,等、等──」他的聲音被Karl的性器撞得支離破碎。他試著要逃離,但最終都是白費力氣。他的手只能胡亂抓住頭頂的枕頭,讓自己不至於撞上床板。
Karl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。他只是更快速地抽插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他的腰賣力一頂,將自己的陰莖插進最底部。黏稠的精液隨著高潮全數射進Ethan體內,他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老二跟他一樣忘情地顫抖著。特別是持續射精的時候,每當Ethan收緊一次,他都覺得自己還能擠出點東西。
「哈……呼……」他心滿意足地發出喘息。
接著他將自己軟下的器官從Ethan的身體裡慢慢拔出。白濁色的液體緊跟在後緩緩流出,混合著潤滑液流過他的股間跟床單。
Karl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。他跪坐在床上,捏住自己的雪茄吸了一口。它的前端累積了些煙灰,但仍然沒有熄滅。他含著香氣濃郁的煙霧,挑釁般將它們吐向Ethan。
然後他從褲子的口袋裡掏出手機,鏡頭對準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。Karl從來都不喜歡保險套,他喜歡肉體跟肉體的摩擦,還有被肉壁包裹住的溫暖,那樣直接的快感才是做愛的精髓──但這個世界總是不從人願,對吧?可以讓他願意無套的對象太少了,少到他總是忍不住拍照留念。
他喜歡看著自己的精液從別人體內流出的模樣。他熱愛征服別人,並且樂於踐踏別人的尊嚴,而這絕對是最棒的方式之一。如同佔領地盤一樣,他必須留下自己的標記,越多越好。
「呼、呼……」Ethan仍然緊抓著枕頭,似乎還沒從剛才的事情裡回神。他用袖子抹掉眼角一點點的水漬,咬牙切齒地道,「去你的。」
「終於清醒了?Ethan Winters。」Karl跳下床,把沾上體液的褲子跟內褲脫下丟在一旁。接著他脫下微微滲出汗水的上衣,「我還擔心你整個晚上都不會醒了。你知道,幹一個死人一點意思都沒有。」
「什麼?」
「你不會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吧?」Karl勾著一邊的嘴角,彷彿在嘲笑他的天真。
Ethan顯然聽出他話中表達的事情。顧不上赤裸的下半身,他本能地想要翻身下床,但酒醉的身體卻讓他的動作無比笨拙。他才剛抓到床邊,整個人就因為失去平衡摔到地上。
「嘖嘖,可憐的Ethan。」Karl搖搖頭。
他走向前,把Ethan重新搬上床。他再次伸手到床旁的木箱中,從裡面翻出了一個金屬製的手銬。他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它們銬住Ethan的雙手,然後又拿出了一條幾公尺長的粗麻繩,繞過手銬跟床的上沿跟床底,徹底將他固定在自己床上。
「放開我!」Ethan不斷掙扎,但終究只是白費力氣。手銬因為晃動發出框啷框啷的撞擊聲,在Karl聽來格外悅耳。
「小心點,這可不是某種廉價的情趣用品。」Karl壓在他身上,單手抓住他雙手手腕,「是貨真價實,從本市警局局長手上拿到的,嗯,『紀念品』。你不會想要弄傷自己的,對吧?」
「放開我,你這個混蛋!」Ethan怒瞪著他,雙眼幾乎要噴出火,「你他媽到底是誰?」
「喔,拜託,我們前幾天剛見過面。」Karl故作無辜,「讓我想想。禮拜三,星巴克?」
Karl輕挑地笑了聲。
對,從他上禮拜在星巴克第一次見到Ethan後,他就喜歡上這傢伙了。Karl搞過很多人,但他鮮少真的留戀任何人。不論他們長得多好看,或者夾得多緊、技巧多好,在他心中,他們都只是用完即丟的性愛玩具。
唯獨眼前這傢伙,他連上都不用上就已經決定要把他占為己有。這就是什麼狗屁一見鍾情嗎?或者什麼奇怪的詛咒?Karl思考過,但最後他發現他一點都不在乎。重點是他喜歡。這就是唯一且重要的事。
更讓人雀躍的是,他看到Ethan掛在胸口的員工證。有什麼比喜歡的人就是自己的員工還完美的事?所以,對,他請他的秘書跟人事部調來他的資料,還順便找人做了點調查。
最棒的是,他一個月前才剛到這裡。一個從陽光普照的加州大城市來到這裡、對於「Heisenberg」一無所知的外地人。他身上每一件事情都讓Karl更喜歡他了。
自從發現他每天都會到他工作室樓下的星巴克報到後,他就在盤算要怎麼讓他上自己的床了。如果他願意乖乖跟自己回家當然再好不過,雖然無趣了點,但Karl不介意。當然,他也不介意對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。婚姻從來不能代表什麼。
只是當他禮拜三出現在Ethan面前時,他的反應卻異常強烈。
Karl不確定自己做錯了什麼。他友善地買了一杯熱美式咖啡給他,並告訴Ethan他很喜歡他,他想要跟他交個朋友。他看到Ethan眼中的嫌惡,但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。他總有辦法說服他的,是吧?
在Ethan轉身走出星巴克的時候,他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。他告訴Ethan或者他們可以先從床伴開始,如果Ethan對於家裡的女人有任何顧慮的話。Karl覺得自己是個寬容大度的人。
但迎接他的卻是一杯甩在他身上、滾燙的熱咖啡,還有Ethan飽含憤怒的一句「變態」。
當他大步離開的時候,Karl還沒反應過來。咖啡浸濕了他的白色襯衫跟西裝外套,剛沖好的高溫也讓他皺起眉頭。他以為自己應該要生氣的,但比起怒氣,Karl只覺得事情更有趣了。
會反抗的獵物才有挑戰性。這不就是他喜歡外地人的原因嗎?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惹上什麼人,狩獵起來才有意思。Karl不急著要讓Ethan喜歡上自己,因為他非常驚喜地發現自己其實更想看見他慍怒、不甘心卻又束手無策的表情。
只要他喜歡他就夠了,至於Ethan怎麼想?嗯,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調整。
所以,當他今晚在夜店看到被同事灌得爛醉的Ethan,他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。那些醉醺醺的傢伙當然也不敢拒絕他──幸好他們還沒醉到認不出自己──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從他們手中帶走他了。
Karl吸了一口氣,然後才發現嘴裡那根雪茄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再燃燒。他把剩下不多的部分隨手丟棄,剛好落在Ethan的大腿上,接著又彈落到地上。
「你就是那個噁心的傢伙。」Ethan的呼吸很大聲,他有些激動,「放手!」
「如果你不掙扎,或許我會考慮。」Karl用手掐住他的下巴,低下頭,嘴唇幾乎要碰到他的,「但是不可能,對吧。」
「去你的!」
Karl得意地笑了出來。就是這個,他想。就是這個倔強的眼神,讓人想要將他破壞殆盡的眼神。
他忍不住親上那張距離自己不到兩公分的嘴,動作有點太粗魯。他的嘴唇吸吮著Ethan的,像是飢渴的獅子啃食著羚羊。他的舌頭堂而皇之的入侵他的口腔,霸道地將裡頭所有屬於他的氣息一掃而空。他舔弄著Ethan的舌頭,肆意地與它交纏,由不得他拒絕。
他感覺得到Ethan試圖掙扎,只要一個不小心,他就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掉。而這讓Karl捏住下巴的手更用力了,他甚至轉而掐住他的脖子,讓他不得不張嘴接受他。
令人窒息的吻持續了多久,沒有人有心思計算。但至少Karl對這個親吻十分滿意,它就跟他想像得一樣甜美。
「這個就當作你吐在我車上的賠償。」直到心滿意足,Karl終於退出他的嘴,「划算的交易,對吧?」
「幹!咳、咳……」Ethan大口大口地呼吸著,一點也不打算示弱。
Karl沒有多說什麼,他挺起腰,伸手扯開Ethan的襯衫。釦子因為拉扯而斷開的聲音就像子彈一樣打進他們的耳裡,一顆、兩顆、三顆,直到整件襯衫都敞開,Ethan的衣服也宣告報廢。
他壓低身體,雙手撐在Ethan的腦袋兩側,將頭埋進他的頸窩。猝不及防地,他再次張嘴咬了一口,只是這次又更用力。
Ethan吃痛地皺起眉頭,但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,就像賭氣一樣。
Karl挑了挑眉毛,嘴角露出興致盎然的微笑。他挪動身體,往Ethan的胸口邁進。他恣意地舔弄他的乳首,時輕時重,配合啃咬跟吸吮,它們很快就在Karl的嘴中逐漸挺立。
老實說,他很少如此耐心「服務」一個人。不過Karl知道他做得越多,能帶給Ethan的羞辱感就越大,所以他願意為他破例。
他再度張嘴咬了他的胸膛一口。然後是腰側、腹部,最後是大腿內側。他就像拓荒者般,仔細地開墾他身上每一吋地方。
而他的手也沒有閒下來。他的右手不安分地揉捏Ethan垂下的陰莖,時快時慢地玩弄著,好像那是全世界觸感最好的東西。接著他又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另一條軟管,將裡頭透明的凝露擠在他的性器上。
「那是什麼鬼?」Ethan的聲音顯然有些慌張,但他還是強忍住自己的不安。
「別擔心,只是能讓你硬快點的東西。」Karl笑了一下,「任何人都可以從eBay上買到,保證沒有副作用。你會喜歡的。」
Karl也擠了一些在手上,然後隨手抹在Ethan剛被侵犯過的穴口。同時,他也伸出手指把溢出來的稠狀體液又填塞回去。不戴套的另一個好處是,精液也可以是一種潤滑劑。
他再度握住Ethan的性器上下套弄,並且毫無意外地看著他逐漸在自己手中充血硬直。他的大拇指在敏感的頂端來回摩娑,其他手指則來回搓揉著軀幹。直到他的頂端開始分泌出一些透明的液體,Karl才停下動作。
就算心裡怎麼抗拒,只要有足的刺激,男性的本能終究還是會違背自己的意願的。
Karl看著他凶狠的目光,突然很好奇這個男人求饒時會是什麼模樣?他的眼神還會這麼堅定嗎?光是用想像的,他就覺得自己硬得要命。
他的把手搭在Ethan的膝蓋上,再次扶著自己的陰莖抵在他的洞口前。幾乎是同一時間,他聽到了從手銬傳來的金屬碰撞聲。即使倔強如他,這時候也免不了要害怕吧?Karl戲謔地想。
「不,等等──」
但是Karl的動作更快。他一個挺身,將自己熱脹的慾望再次埋進Ethan的體內。
「嘶……」Karl調整了姿勢,試探性地抽動幾下,「不錯嘛,還是很濕。」
「你這……雜種!」Ethan強忍著異物入侵的不適罵道。
「我知道你的意思是『很爽』,不客氣。」Karl無賴地說。
他將Ethan的右腿勾在左手臂上,另一隻手扶著他的腰,接著猛烈地抽插起來。雖然Ethan不斷在他身下掙扎,但雙手被銬在一起的事實讓他的努力就像笑話。
儘管才剛發洩過一次,但當他再次進出著他的後穴,Karl依舊能感受到舒服的快感從交合處傳來。他感覺自己的下半身被溫熱的穴口緊緊擠壓,每一次抽出、進入都重複刺激著它敏感的頭部。
「住、手!」Ethan喊著。他的聲音隨著Karl的擺動而飄移。
或許連Ethan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當他緊張的時候會縮得多用力,而這個本能讓這場性愛體驗更好了。Karl喜歡他嘴上抗議,下面卻不斷夾住自己的模樣。這副身體就跟他想像中一樣有趣。
「住手?」Karl刻意用力往前撞了幾下,「好像你有得選一樣。」
他彎下腰,再次扣住Ethan的下巴,給了他另一個粗暴的吻。
噢,老天。他喜歡Ethan的味道。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讓人想踐踏他的氣息,例如清新的洗髮乳味、例如淡淡的爽身噴霧、例如混合著體味的汗漬。即使是再平常不過的味道,只要交織在一起,就彷如世界上最催情的費洛蒙。
Karl覺得自己又更硬了一點。
「天殺的混帳……」他的眼神因為強吻而有些渙散,但他的嘴巴仍舊不肯服輸。
「對、對,」Karl將他的雙腿分開,讓自己能再深入一些,「等一 下你就會感謝我了。」
他擺動自己的腰,享受著Ethan緊窒的私處。接著他伸手握住Ethan剛剛被自己挑逗起來的陰莖,刻意地套弄起來。雖然只是無聊的情趣用品,但熱感潤滑劑總是有效。
他時快時慢地上下滑動,偶爾在平滑的頂端輕輕地揉捏,然後再順勢滑過傘狀的下緣跟繫帶。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,Ethan都會誠實地顫抖起來。雖然很細微,但Karl可沒有錯過。
「停……下來……」他的聲音就像從齒縫擠出來一樣。就算不是求饒,但氣焰也少了許多。
「為什麼?你看起來很爽啊?」Karl的語調故意到幾乎像是在嘲笑,「我保證你會喜歡。」他再次強調。
他又再次抽插起來。跟剛才不同的是,他這次調整了角度,讓自己可以不斷刺激到他敏感的部位。
Karl從來沒有替任何人找過那個神祕的位置,但他知道只要用自己粗壯的老二集中摩擦上壁,大多時候都能讓身下的人爽到不行。
「哈……」Ethan扭動著被銬住的雙手,但這次力氣小了很多;相反地,他的喘息聲逐漸變得粗重跟急促,「停……」
而Karl的答案的是更用力地挺進他的身體,並且滿意地聽到Ethan沒忍住的一絲呻吟。
接著他從床頭抓走兩顆枕頭,將它們墊在他的腰下。Ethan的下半身已經開始乏力了,Karl必須將他撐高點才能繼續動作。
他盯著Ethan因為性愛而潮紅的臉頰,還有再次從眼角滑過的眼淚。如果他人生中有什麼值得做成獎狀以玆紀念的事,「把Ethan幹到腿軟」絕對是其中一項,而且他很樂意拿一百次這種獎狀。
他握著Ethan直挺挺的性器不斷撫弄,身下的動作也沒有停下。他感覺到他的身體開始做著奇怪的扭動,似乎在隱忍什麼。Karl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,加快了手指跟進出的速度。
「不、不……」Ethan閉上眼睛,抗拒地擺頭,好像這樣就能無視男人帶給自己的快感,「不,你這混蛋……」
「對,而你是被混蛋幹到高潮的傢伙。」
Karl又迅速地抽插了幾下,充滿惡意的。
然後他看著Ethan終於忍不住弓起背,他的身體開始抽搐,腳趾彎曲,接著他發出了某種從喉嚨深處的低吼。與此同時,被套弄著的陰莖也射出了淫靡的白濁液體,噴濺在Ethan結實的腹部跟Karl的手指上。
射精過後,Ethan精疲力盡地癱軟在床上,不斷喘氣。直到剛剛都還在掙扎的雙手此刻也只能垂掛在那,金屬摩擦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「哈、哈……呼……」Ethan的視線似乎沒有聚焦。
Karl傾身向前,單手扣著他的下巴,將沾著白色液體的手指塞進Ethan嘴裡。儘管Ethan搖頭抗拒著,但Karl的力量更大。他逼著Ethan將自己的手指舔乾淨,逼他親自嘗嘗自己的味道。
當他的手指從Ethan的嘴巴抽出時,他的唾液也跟著被牽扯出來,在空中拉出一絲曖昧的銀線。
Karl滿意地看向Ethan。
但是事情還沒結束。他扶著Ethan已經無力的腰,開始最後的衝刺。他的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,將全身的重量壓在還沒回神的Ethan上。他疲軟的雙腿攤得很開,就好像是他自願的一樣。
「不、停下來……」他皺著眉,聲音有些無助。剛經歷過高潮又在短時間內被不斷進出,說不上是舒服還是痛苦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,「拜託……」
當然不。Karl在心底說道。他像隻野獸一樣,依循著本能快速抽插著。被反覆刺激的慾望很快又即將到達頂點,他半瞇起眼睛,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快感從下半身傳來。
「哈啊,Ethan……」他接近呢喃地說,「我真的很中意你。」
然後他挺腰,再次將精液全數射進Ethan體內。Karl仰起頭,感受到高潮的愉悅由下而上衝進腦海,就像經歷著全世界最棒的事情。
啊,對……就是這樣。他在心底不斷想著。天殺的,就是這樣。他感覺到Ethan的內壁緊緊摩擦著自己,伴隨著無意識地收縮,恰到好處地刺激自己持續泌出體液。
Karl滿足地吐了一口氣,讓自己完全趴在Ethan身上。他的腦袋剛好落在Ethan的脖子,這讓他忍不住吻了一下他的臉頰。
「我恨你。」Ethan的聲音夾雜著一點顫抖,「你這個雜種。」
「嗯,那也不是什麼大問題。」Karl挑著眉,無所謂地說。
「去死!」
Karl笑了兩聲。他重新撐起自己,將自己的陰莖從Ethan體內抽出。隨著他的動作,囤積在裡面的液體也彷彿被解放般肆意流淌。他看著Ethan身上一片狼藉,不論是精液或者是自己的咬痕,都讓這畫面像是一副了不起的傑作。
他抓過被自己放到一旁的手機,又隨意拍了幾張照片。或許是受到太大的打擊,Ethan仍然閉著雙眼調整自己的呼吸,所以他壓根沒注意到他正在做什麼。
Karl翻身下床,從木箱裡翻出一把鑰匙幫Ethan解開手銬。他的手腕因為掙扎而磨出一整圈的紅腫,有幾個地方甚至因此破皮流血。
他見怪不怪地從房間某處翻出積了灰塵的醫藥箱,漫不經心地丟到Ethan旁邊。
這種傷口他已經司空見慣了,不如說,他還弄過更多更可怕的傷痕。他對眼前的男人已經足夠溫柔了,Karl不知道多久沒有拿出自己的醫藥箱了。
「不用你假惺惺。」Ethan勉強從床上坐起來。他不甘願地抹掉自己非自願流下的眼淚,將醫藥箱甩在地上,「我一定會報警。」
「喔,你可以試試看。真的。」Karl從衣架上拉過一條小毛巾擦了擦汗,然後隨意掛在脖子上,「你覺得你是唯一一個嘗試報警的人嗎?真是可愛的想法,Ethan。」
「你他──」Ethan正想反駁什麼,但他似乎終於想到有什麼不對勁。他的眼睛微微瞪大,遲鈍地問道,「等等,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?」
噢,外地人。Karl愉快地笑了出來。他並不急著回答Ethan的問題,他從自己的菸盒裡掏出一根香菸,慢條斯理地點火。
他先是抽了一大口,然後又吐出來。封閉的室內一下子就被濃密的煙霧跟尼古丁的味道淹沒。
好半晌,Karl比了比自己,慢悠悠地開口,「Karl Heisenberg。你知道,這個城市沒有其他Heisenberg了。技術上來說我是你的老闆。至於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?嗯,我還知道你住哪呢。」
他又吸了一口菸。
Ethan瞪大了眼,臉上寫滿了驚慌很難以置信,但更多的是噁心。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床單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宣洩自己的怒氣。
「他媽的,」他瞪著他,咬牙切齒地說,「這是什麼低級惡劣的遊戲嗎?」
「我說了,因為我喜歡你。」Karl不厭其煩地複述。他的口氣是那麼理所當然,彷彿這是某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常識。
Ethan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。他不斷喘息著,好像胸中有一大團火正在燃燒,而他卻無能為力。
Karl把手中抽剩的菸捻熄在菸灰缸裡。他走向Ethan,伸手抓住他金褐色的短髮,粗魯地逼迫他抬起頭面對自己。
「記住,禮拜一不要遲到了,Ethan Winters。」
他的雙眼直直望著Ethan。他可以清楚看見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的瞳孔中充滿了恐懼、憤怒跟恨意,而Karl無法形容自己有多喜愛這個眼神。他想看到他不得不放下這份驕傲,並且為自己屈服的樣子。光是想像就令他興奮。
他低下頭,再次親吻他的嘴角。
接著他鬆開手,轉身走向浴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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